那是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又是斥责又是冷暴力的,最后还是林晚死皮赖脸地去黏他,腻歪了大半天,终于把白石先生哄好了。
那头的男人何等聪明,就在她心虚沉默的时候,他已经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忽然慢慢地说:“你觉得凯瑟琳怎么样?”
“她很友善啊。”
白石早就猜到了她会这么说。他的女孩子,没有经历过挫折磨难,没有感受过人情冷暖,如果有人对她微笑对她示好,她就会觉得那个人“很友善”。无一例外。但白石并没有点破——他从来不会对她做那样残忍的事情——“那下个星期她去北京,你陪她玩玩好不好?”
林晚没怎么想就答应了。
却不料白石先生忽然说:“你想帮就帮吧,自己注意分寸。”
林晚忙不迭应承。
“乖一点,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林晚才要刨根问底,亲亲男朋友却已经挂断了,她也懒得再打回去,从包包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梳子来,又扭开水龙头沾了点水,就动作笨拙地给自己弄了个高马尾。
她不怎么会扎头发,以前是妈妈帮她扎,后来——后来白石先生连这项工作都包揽去了——但镜子里的女孩还是很漂亮的。眉目如画,唇红齿白。
笑起来眼睛还会发光。
将衬衫外套松松垮垮地围在腰间,林晚蹬着浅口黑色皮鞋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