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所含的落寞之意不难听出。庞荻见他一整天都谈笑自若,毫无遭贬之人的忧戚之色,暗自佩服他苦中作乐随遇而安的乐观天性,此时才通过这短短一句话窥探到他隐藏的郁郁之气。杭州固然秀色甲天下,身居此地可以忘忧,但所谓的忘也只是暂时的忘罢了,离开他原本以为可以施展抱负的京都,他毕竟还是不快乐的。
赵颢自然也了解他。他们两人处境地位不同,但心中深重的失意感却都是一样。于是再举杯,两人默默对饮一杯。
此刻幸有一人风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打破了渐渐陷入尴尬氛围的沉默。
此人身形伟岸、气宇轩昂,约三十余岁,衣饰上乘,只是他似乎是风尘仆仆地从某地策马飞奔过来,身上有不少灰尘,颜色不是很鲜亮了。此时大步流星地走入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