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中一阵晕眩,王安石立足不稳,几欲晕倒。此时一人快步过来一把扶住了他。
王雱。他扶着父亲,抬头直视赵顼,愤然问道:“陛下为何突然作此决定?”
赵顼命身边宦官宣读郑侠的奏疏,然后把《流民图》传与众大臣看。王雱只瞟了一眼,并不细看,冷笑道:“家父早就劝过陛下,流俗之言不足恤,惜陛下不愿接纳,竟为了一个小小守门官吏的流俗之言和夸大事实的图画就把多年来的变法心血弃之不顾,实在令人心寒。这等借毁谤新法以谋求个人私利之小人陛下以前不知见过多少,往往英明地处罚外放,何以此次竟坚信不疑呢?”
赵顼只淡淡问他:“你见过提着自己脑袋来作赌注的谋求个人私利的小人么?”
王雱语气仍是咄咄逼人:“陛下可是指郑侠那句:‘陛下观臣之图,行臣之言,十日不雨,即乞斩臣宣德门外,以正欺君之罪’?如此说来,如果十日内不下雨,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