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仿若来自地狱般阴戾诡异的笑声,这笑声,令夕亚猛的扬起了脸,她惊恐的望著门板,看著它一点点的开启,然後一个穿著黑袍的男人映入眼帘。
那个男人进了房间後,将头上的帽子缓缓的揭开。
居然是兰斯?他怎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兰斯……”荷鲁斯很快从短暂的失神中缓过神来,他有些慌张的收回了剑,然後跪地行礼,毕恭毕敬的说道:“兰斯王子。”
他的神情有些苍白,显得是有些恐惧。
但是比他脸色还白的人,不是夕亚,而是紧紧搂抱著谢腾的珈兰。
珈兰大张著最,好像一直快要窒息的鱼儿,抱著谢腾的手瞬间收紧,疑惑的眼神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
主……主人……
这两个字,就好像沈重的石块,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心头,压的她半天喘不上气来。
珈兰的主人,正是眼前这个坚不可摧的男人,沙楼国的三王子──兰斯。
只是,兰斯似乎只把她当成了空气,自从他进来之後,目光自始至终都只盯著一个人,甚至连最忠於他的手下荷鲁斯都没瞧上半点。
夕亚张大了眼睛,看著兰斯嘴角划过的那道掺杂著危险的柔笑,整颗心就开始狂乱的跳著,那种紧迫压抑的感觉,感觉下一刻它就会从嘴里跳出来。
只见兰斯优雅的弯下身子,一手从她的後背绕过,又从腋下穿过,另一手从她的膝完下穿过,夕亚浑身无力,连本能的反抗能力似乎也在这一刻彻底丧失掉了,所以很轻易地就被男人横抱在了怀中。
“真是一只让人操心的小猫,怎麽一个不留神就跑到了这里!”兰斯说著,轻轻的在她的鼻尖落下了一吻。
那吻,很冰很凉,就好像是毒蛇的冷血,危险致命,著实让夕亚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看看,这可爱的小脸脏成什麽样了,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兰斯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可还是还很矛盾的既充满了温柔魅惑,也弥漫著一股令人惊悚的野蛮粗鲁。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宫殿里小道多的就像是个迷宫,很容易走丢的,可你就是不听!”
他继续旁若无人的低斥道:“不过,现在你不用害怕了,我会带你回去的。”
兰斯转身离开的一刹那,夕亚才稍稍的回过了神,那双失色的眸掠上了几点微光。
她刚想要开口说什麽,兰斯的嗓音就又在耳边炸响,这一次,他说的声音很低,几乎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
“老实点,不然──你会後悔的。”他的声音中带著威胁,顿时将夕亚想要转头去看谢腾的yù_wàng抹杀的一干二净。
夕亚不明白他的话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却听得出来他话中有话,似乎是在暗示著她什麽。
(9鲜币)陷入“地狱”
看著她渐渐安静下来,兰斯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他像是在抚弄猫的皮毛般,用手指插入了夕亚得发丝间,轻轻的揉弄起来。
“乖,这就对了吧!只要你听话,我就会让你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的。”
“兰斯王子,罩在您身上的结界已经不稳定了,我们要是再不抓紧时间赶回去的话,那些瘴气很快就会入侵到您的身体中。”
说话的是与兰斯随行的两人,他们身穿紫色的斗篷,帽子蒙著脸,声音飘渺的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这两个人的身份仅次於苏美尔,是沙楼国为数不多的高级祭司,同时也是亲兄弟。
作
为高级祭司,每一个人都有他们擅长的东西。
而眼前的这两人,则尤其擅长巫术,兰斯也正是看中了他们这点,所以才收为己用。
要是没有他们两个,他也不可能在亡灵夜这麽可怕的夜晚出来乱晃了。
兰斯似乎并没有将他们的话听进去,脸上依旧是一付慵懒散漫的表情,
“这两个人是谁?”就在他抱著夕亚快走到门口时,才突然转过身,目光犀利的盯著荷鲁斯问。
“他、他们──”荷鲁斯第一次结结巴巴的开口,不知该如何解释。
“兰、兰斯王子,时间不多了──”兰斯身後的那两名祭司又面面相觑了片刻,面带难色的终於忍不住又开口催促道。
“闭嘴!”兰斯突然高声厉喝,吓的身後那两人身子明显抖动了一下,然後便地下了头,不敢再言。
“荷鲁斯?”兰斯重重的叫了一声,“没听到我在问你话吗?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很大,带著浓烈的杀气,顿时在这个不算太大的弥漫开来。
珈兰被他的声音吓的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她跟在兰斯身边办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深知他的脾气和手段,哪怕是说错半个字,都会遭到很严厉的惩罚,他的冰冷和残暴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他的这句话,就好像是死神已经宣判了她死刑。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谁,却还这样问,而且,在看到她居然和敌人这麽亲密的搂抱在一起,他到底会怎麽想?
“兰斯王子,他们两个是──”
“荷鲁斯!”兰斯抬高声音,又是一声厉喊,“你身为禁卫军统领,居然敢窝藏罪犯?”
“属下不敢!”荷鲁斯惶恐的低下了头,“只是──”
话到这里就断了,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算了!”兰斯重新转过头,眼睛有意无意的在珈兰身上扫过,然後目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