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出去,扬起的屏幕上显示了拨打的110数字,随着落地“轰”的黑了。
不得不承认,男人占据先天的体格优势。
拼命的扭打没有起到太大作用,男人看着瘦弱力气也不小,刀刃在身边划出道道寒芒。
情况变得不可控制,林静咬牙扳住男人拿着小刀的的手臂往对方身上扎。
林静脸憋的通红,终是事与愿违。男人一个使劲,林静使出的力气付诸东流,一声闷哼,匕首入体的扑哧声随着男人恐惧的尖叫声,扎到了小腹,那种仿佛触碰热水之初的激凉,林静感觉到灵魂的一股吸力。父母吗?
不够,怎么能放过这种人。
男人被血吓得双手一松,狼狈的蹲坐在地上,缓速后爬,好似大梦初醒。
人的濒死反扑极其恐怖。该一命偿一命。
男人惊恐的眼神无限弱懦。痛到深处是麻木,不怕死也是精神支柱。林静拔出肚子的小刀,染血的手擦了擦嘴角,仿佛地狱的使者,用劲全力把刀刃插入了身边的男人,男人瞪大的眼睛仿佛要裂出眼眶。匕首很轻,挥起来毫不费力。
林静啐了一口,突然有点轻松。也好。
视线越来越朦胧,昏黑压住了明亮,远处一张好看的脸,可是好远,好模糊......他那么急冲冲的跑过来,目光所及之处似乎和什么相互重叠。
梦境似乎开启了大门。
一想起那般场景,林静觉得小腹抽痛,很凉。
“公子!”一个女孩进门惊呼一声,放下手中的陶碗就来搀扶林静。
林静看到女孩一呆。这称呼,这服饰,令人头大。不过是真是假,试试便知道。
女孩身材小巧,身着素绢深衣,面目清秀,充满慌张。
林静忙摆手拒绝,问:“有镜子吗?”刚才环视一周,并未发现竖有镜子。
女孩点头,转身退出房间,不久,端来一个双耳铜碗,恭恭敬敬的蹲在林静面前。
林静正诧异怎会是碗具,却见碗中水质澄清,一低头,一面姣好的容颜引入眼帘。和刚才的女子三分相似,虽是面容稚嫩,已经露出倾城之姿,眉梢眼角妩媚天成,竟是个妖冶的美人胚子。
林静着迷般伸出手,入水冰凉,搅乱了水中绝色,方才如梦初醒,呼吸微喘,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推开女孩儿手臂,定定心神道:“你叫什么?”
邵香偷偷抬头看了她一眼:“邵香。”
林静陷入沉思。连铜镜都没有。自己喜爱古风,基础的辨别能力还是有的,这屋子里的东西,没有凡货。铜镜出现的时间已经很早了。夏,商,周?
林静颇不自在,邵香那丫头也是生分的很。林静主动问了一些情况,邵香谨慎的回答,一句话都不多说。主仆两人大眼瞪小眼,你推我让的喽喽嗦嗦过了几天。
这日天气不错,窗外一片祥和。林静摸摸伤口,走路无碍,窝在屋里实在烦了,就开口和女孩小心翼翼商量:“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邵香一下慌了:“公子大伤未愈,还是不要出去为好。”
林静反而被她的慌张吓了一下,只是走走,不至于吧,看她那担忧样子,只得改日再开口。
反正心若死水,不出去也罢。正这般想着,门外传来一声埋怨:“燕儿啊,你怎么就是不乖呢?”
门应声而开,林静抬头看到一位贵妇人走来,暗色纹路深衣,头上一只苏钗,朴素而生贵气,面目年长而微怯,正是醒来那天陪伴自己的女子。身旁扶着她的是一个青年女子,姣好的容颜上妆浓色艳。
两人截然不同的打扮,却都看得出身份尊贵。
这怎么办?林静咬咬舌头,如何称呼都不会。
“老夫人,少夫人。”邵香行礼。林静跟着颔首一翻。
鲁姬打量了一下女儿,看她穿的单薄,目光扫了眼屋内,对自己丫头指了指衣架:“去,把公子外衣取来,穿的一层怎么行。”
邵香闻言身子躬的更低了。
“见到母亲也没个规矩。”青年女子语气高傲,脸上带着不屑的脂粉气扑面而来,林静只想挥手驱赶一下。
老夫人转过来拍拍少夫人的手,宠溺的对林静说了句坐,语音微颤,似乎天然带着惧意。
庆荷压下轻哼。
“母亲快坐。”林静扯出一个尴尬的笑,上前扶住夫人。
鲁姬坐下的动作微顿,眼神惊异:“今个怎么这般叫了?真生分。”
林静一个脑袋两个大。母后?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接过丫头递过来的衣裳,林静一时不知该披上还是好好穿上。
“伤口还痛吗?”鲁姬关心的问候。
看妇人一脸的关切,林静不禁嫣然一笑:“不怎么痛了。”
“那就好。”妇人一脸戚戚,关心的快要流泪。
庆荷厌烦的看着母亲的样子,语气却是恭敬道:“母亲担心什么呀?燕儿这儿什么没有啊?养伤很快的。”
鲁姬呐呐道:“也是也是。是我瞎操心了。”
林静抬头,庆荷一脸不知所谓的笑意。好像很有敌意啊。
戏演到这里了,好像确实不是假的。看来,有一个新的谋生之所了。
第2章释怀
林静笑笑,装作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手指攥着衣服不停捻动,开口说:“这般面貌见母亲实在不敬,女儿还是整理一下衣冠的好。”
“诶。”妇人一脸温和,答应的很顺畅。
庆荷撇撇嘴,颇不耐烦,语气威严:“侍女太不上心了,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