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下辈子啊!把你所有积蓄交出来!”
“别急,我要真死了,镖局会帮我办好身后事还有抚恤金给我爹娘的。”
“遗言呢?”
“我离家前已经跟爹娘交代好了,我能不能回家就看命了。”江远尘最后只能抓住苍鸢双肩:“照顾好自己。”
苍鸢看着江远尘最后回头看自己的那一眼才意识到走镖真的很危险,江远尘可能真的会回不来。江远尘是她那些小弟里年龄与她最接近最多话聊的了。其他小弟她也偶尔遇见过,全都成家立业有妻有儿了。有时候看他们带着孩子的时候,苍鸢就感到了距离感,她没有生养过小孩,他们说的话她听不懂插不上嘴。还好当初对自己最狗腿的江远尘还没娶妻生子,还能再陪多自己一会,这些年憋下来的牢骚可以跟他说,虽然江远尘已经不是当年的江小海,他成熟了不少,现在能当他是朋友不再是小弟。苍鸢下意识摸着玉镯:江远尘你可不能死啊。
苍鸢回到楚家都不想看到楚璠了。以前觉得只要能看到他的脸就会很开心,可事实却不是如此啊,江远尘都成熟了,楚璠还是那样。很多时候苍鸢恨不得楚璠能强大起来能把宫里那个抢到他身边去。楚璠的爱情太难圆满了,苍鸢不止对楚璠失望对他的爱情更失望。
苍鸢按照每年的惯例去探望她亲大哥了,虽然这次早了半个月。
苍鸢的爹娘虽然在京城可她大哥被分配到外地去。楚夫人这下安排下人备好各种礼物让苍鸢带过去,等苍鸢回来她哥那边也有会礼让她带回来,苍鸢觉得麻烦,两家的礼都没有亲自准备过。
“路上小心啊!”楚夫人和李玉溪都在门口送苍鸢。楚璠和楚珩虽然知道苍鸢要去探亲,但都忙得没时间来送一送,楚璠是真忙,楚珩就不知道了。
楚珩他已经想好了,既然现在大嫂不在家,娘和大哥又去忙了。家里的主子只剩他一个,那他就有机会赶……不对,是打发李玉溪回她全安老家。
楚珩冲到李玉溪的房里把下人包括楚小正都赶走了,只留他们两个在房里,把门关得紧紧的。
“你想怎么样?!”李玉溪紧张了,虽然离上次楚珩对她下毒手过去了好些日子,但她记忆尤为深刻爪。
“不怎么样,我们来谈一谈。”楚珩斟了两杯茶,摆起的架势跟谈生意一样:“我想过了,我们现在还很年轻,你十六我十七,我们还有好长的命要活。而人通常最早要到二十五岁才开始变老,三十岁才看出老态。我们既不是亲人又不是情人,我们为什么要共处那么多年呢?你走吧!回全安县去,从此你和我,和楚家没有任何关系。”
李玉溪倒是没想到楚珩会这么突然要赶她走。不过仔细想想也知道楚珩对于她的存在也忍受了很很久吧!走就走咯,反正楚家又不真的是她婆家。虽说在楚家有享不尽的富贵,可那是楚家施舍的,现在被赶走好过等她身材被自己吃胖的时候被赶。
“而且你应该清楚,我深爱着霍清慈,我不会喜欢上你的,你不要指望太多。”
谁指望你了!李玉溪咋舌。
“我会补偿一笔钱给你的。”楚珩见李玉溪沉默了那么久生怕她会不答应啊!万一她不答应,楚珩只能硬来了,不过那样会比较麻烦,他还是希望李玉溪能主动配合他。
“好。”
“那现在就走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么快?!我还想跟大嫂告别呢!”
“大嫂昨天才刚走哪有那么快回来。你快走吧!我会替你转告大嫂的。”
李玉溪无奈点头,楚珩带着李玉溪偷偷摸摸地来到后门,这里果然备好了一匹马车。
楚珩看着李玉溪上了马车,在马车里找出个包袱给她:“你的卖身契、通城文书之类的重要东西都在这里。你的衣服首饰都在你身后面。”交待后楚珩又叮嘱马夫:“师父你记得跑快点!有那么快跑那么快!”
这马夫是楚珩比较熟的一位师父了,楚珩平日里跟谁一起出去游荡都有包这师父这车的,希望这师父不会对李玉溪一个女子下毒手吧。
“等一下!”
“又怎么了?”楚珩这下都准备看到这马车能一溜烟地跑没影了。李玉溪该不会在这个关头变卦吧!楚珩想宰人的心都有了。
李玉溪从头上摘下一只簪子,那是楚夫人送她一件最贵重的礼物,也是她最值钱的东西。簪子上那颗珍珠特别大特别圆特别无瑕。李玉溪就算有钱也不会舍得买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帮我把这只簪子交给大嫂,说我这么长时间以来多得她照顾了。”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走吧。”楚珩真是服了李玉溪,婆婆妈妈麻烦死了。
楚珩如愿看到李玉溪的马车离开,心乐得都快飞起来,蹦蹦跳跳地关上后门。
这时李玉溪从窗口探出头回往那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的楚家。她在那里住了多久?一两个月吧,不长不短的时间。她对楚家一直没有归属感,觉得那不是自己能久留的地方,所以现在离开那里也没什么不舍。等她回到全安她就不会继续长胖了吧,等她回到全安跟小姨一起做些小买卖,过上自力更生的日子。
马夫从马车离开楚家的视线范围内就开始慢行了。毕竟里面坐着的是个姑娘,还长得这么漂亮,马夫自然怜悯。坐马车已经够颠簸的了,哪能像楚少爷说得那样疾驰啊!再说这楚少爷还真奇怪,别的有钱人家里打发些妾侍他也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