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答应了一句,飞快的走上前,想在赶在他们之前进去。
“萧竹姑娘。”秦紫烟忽的笑着喊出了她的名字。
萧竹的步伐一滞,不得不说,秦紫烟的声音柔媚动听,她听得骨头都快酥了,她僵硬的转过身冲着那两个人干笑了几声:“秦姑娘好,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本不是什么大问题,还劳你们担心真是紫烟的过错,不过此番多亏了傅公子的照顾。”秦紫烟柔柔一笑,含羞带怯的回眸望着傅归月。
“那就好。”萧竹眯了眯眼,经过一晚上她忽然间就觉得自己不怂了,她撇撇嘴酸道:“秦姑娘最好赶快好起来,省的我师兄没日没夜的熬着照顾你把自己给折腾坏了,江湖上又少了个行侠仗义的少侠,那得是多少黎民百姓的损失啊!”
傅归月的眼角猛的一跳,他狠狠地瞪着萧竹,发现这丫头毫不畏惧的回瞪回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是,紫烟明白了。”秦紫烟也不恼,只微微笑着应了一句,忽的她惊讶的只着萧竹道:“妹妹你脖子那儿是怎么了?是受伤了么?”
“脖子?”萧竹一脸的迷茫,下意识的伸手去摸。
傅归月顺着秦紫烟的手看了过去,看见了那块红色的印记,他的脸颊渐渐地剧烈的抽搐起来,眼神里像是含了疾风骤雨。
——深夜无人寂静的庭院,旖旎的花尽情的开放,悲伤孤独的少女和居心叵测的男人......那一幕他根本无法再往下想,他不明白为什么昨晚自己会扭头就走了?!昨晚明明应该冲上去阻止!
萧竹被傅归月的反应吓到了,她识趣的敷衍道:“没什么没什么,哎呀说那么多干嘛,吃饭吃饭。”
她扭头刚要走,就被傅归月一把揪住了领子,小鸡一样制住了。
“你干嘛!”她气恼的挣扎:”放开我!”
“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傅归月压低了声音质问,但仍然控制不住的吼了出来:“你为了报复我,竟然如此不顾惜自己!”
“我什么也没做啊!”萧竹又迷惑又愤怒:“你不想看到我,我当然就躲得远远地!我干嘛要报复你,你又没做错什么!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啊!我已经反省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去照顾秦姑娘啊!她受伤了又不是我受伤了,你来管我做什么!”她愈发气恼,说话也连珠炮似的开损了:“我本来就是师傅捡回来的,命不值钱!不劳你担心,你还是去管你那些细皮嫩肉的姑娘吧!”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傅归月被她气的浑身发抖:“你昨晚——”
“唰”一声,傅归月的手腕被击中,他倏地松开手,萧竹趁机从他手下逃了出去,那一头,孟逊朗声笑着走了过来,迎上了逃窜的萧竹,他弯下腰凑近了萧竹的脸,一脸的错愕:“咦,竹子的眼睛怎么肿了。”
这一声“竹子”像是牵动了傅归月的神经,他额角青筋跳动了两下,刚要上前却被秦紫烟挽住了胳膊,她柔弱无骨的撑了撑额头道:“傅公子,我的头好晕啊......”
萧竹本就气的脑子发热,压根没注意到孟逊说了什么,只看到秦紫烟的动作冷笑不已,她猛地躲到了孟逊身后道:“我想出去透透气,你要不要一起。”
“正好闲来无事,乐意奉陪。”孟逊懒散一笑,转而对傅归月挑眉道:“不知傅兄介意否?”
“你问他做什么,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去哪里做什么又何须经过他的同意!”萧竹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走了走了。”
“我当然不介意。”傅归月沉默许久终于冷笑一声:“萧竹,从现在开始我傅归月不会再管你任何一件事,你也不要再叫我师兄,我承受不起。”说罢他扶着秦紫烟走到桌旁,不再看萧竹一眼。
萧竹的脸色一白,仿佛在心口狠狠被剜了一刀,她狠狠一跺脚跑了出去。
“喂,竹子你去哪儿!唉,还是让她一个人静静吧。”孟逊被她丢在了原地,一脸的焦急,随后他悄然回瞥一眼傅归月,冰冷的笑意漫上了唇角,他伸出拇指摩挲着双唇,似是享受和回味着昨夜的偷香。
萧竹漫无目的的跑,不知不觉竟然跑到了倦湖畔,她有些迷茫的慢下了脚步,极目远眺着对岸。
忽的她发了狠一般从头上拔出了那支红玉簪子,抬起手用力朝着湖里扔去。
在簪子脱手的一瞬间她又露出了后悔的神色,猛地探出身子去接。
“啊呀!”她惊呼一声忽的意识到倦湖其实是个酸池,但是晚了。
白色的影子如孤鸿般疾掠而来,一把将她带上岸去,萧竹吓出了一头的冷汗,脚踩着实地心头乱跳。
“谢——”她一转头刚准备说些什么,眼珠子瞪的老大,脸都僵硬了。
“孤.......孤......”她舌头打结,惊得合不拢嘴。
“怎么?吓得连我名字也忘了?”孤鸾抬了抬眉冷淡道。
“你......你怎么.......”萧竹慌忙四处张望,她迅速挣脱了孤鸾的手,连连后退:“你想怎么样!我警告你我不是一个人来的!你要是敢乱来我就——”
孤鸾抱着胳膊,翻翻眼皮看天,一派不耐的神色。
那一处传来轻轻笑声,舒缓又轻灵,打断了萧竹的虚张声势,渐渐的近了。萧竹循声看去,看见藕色长群的女子坐在小船里,徐徐飘荡而来。
孤鸾飞身而起,稳稳落在船头,驶着船靠岸,她眉梢紧蹙,轻哼道:“早知道这丫头如此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