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嗯,我下午还有个手术,你跟你哥一起——”
这样的吩咐再自然不过,她根本不会去怀疑什么,大院长嘛,自然是忙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忙,上班管医院行政,还管手术,总有那么个不管是有钱还是有权的病患特别要求他来动刀,就同跟风似的,非得他来动刀,仿佛别人动了刀就没有好结局一样。
第一关,算是通过了,她给自己发肯定卡,看着肖院长出去,不由对上肖荃,眼里多了点谨慎的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不、不是……”后面的话她隐在嘴里,没有说出来,要是肖院长在这里,她估计是不会问这个的。
肖荃就是看她一眼,转身上楼,“难不成你觉得自己很像律萌?”
她被噎了一下,看着他往上走,非但不等她,反而越走越快的,她也跟着往上走,人得识趣,她还是晓得的,“难、难不成我那么不像?”
就是律成铭都说她像的,律老爷子都认可的,难道是肖里说的?她忍不住这么怀疑,两兄弟呢,这点秘密估计肖里没必要替她还瞒着,也是她自己傻,还能这么问——
“肖里说的,我一般相信他。”他的双手负在身后,走到一间房前,望着她,瞳孔微缩,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房间都收拾好了,这里是你的房间,要是律阿姨回来了,你得怎么样应该知道的吧?”
她怎么样?她还真不知道——
“我能进去看看不?”她避开他的视线,装作不经意地往房里一看,冷不丁地又笑开脸,小脸跟迎春花一样,嫩得很,“肖里呢,他没回家吗?”
“还没放学——”肖荃走开,原本堵在门前,让开了道儿,“要不里头先坐一会,我去换一身——”回了家还是一身军装儿,他还得打算休闲一点儿,没必要把家里都整的跟部队里一样,该轻松的时候就得轻松着。
她陪着笑,人家让她进去,她就进去呗——
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还能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她仿佛看见高渐离在易水边起歌,而她就是那个刺秦的荆轲,易水边上,远远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仿佛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凄凉,这种自怨自艾的心情,还是头次有,她向来自认是一路朝前看,别想太多,别纠结太多——总有出头路!
现在嘛,她感觉乱麻一团,迷雾一团都可以形容的,这家子还挺奇怪的,更让她奇怪的是律家,她其实应该表现出什么惊讶的、震惊的表情,至少得知了一点阴私之事,比如律萌是律老爷子大儿子与女儿乱叉叉后的女儿——
关系乱得很,她皱皱眉,打量着这个据说给她住的房间,房间里挺简洁的,看得出是最近弄过的,味道虽说闻不太出来,还是留着一点点儿,再说这看上去都是新的,瞅着光亮、光亮的——
不知道几时才能从这里脱身,她拉拔着手指头,扳来扳去的,都没扳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别人家的什么乱事儿,她想出什么头绪来那有什么用,难不成她要当个八卦记者,去把人家的事到处胡嚷嚷?
脑袋坏了才会那么干去!
再说了,没好处,她凭白无故去做这种事干嘛呀——想着肖荃那个家伙捏着她的短处叫她再扮律萌,反正她那点刚升起的好感顿时都化成了渣渣,好感什么的不能轻易有,尤其是看到肖院长,她更没有那什么心思了——
看着越好的人,其实越有毒,这话她还是明白的,这人活着,就得活的明明白白,活了半辈子,要是什么都不明白,那还活着做什么?
她到是的想的明白,可架不住别人想不明白——
那位律萌的亲妈回来了,瞧架式,黑色的连衣裙,瞅着跟律萌很像,分明就一个律萌年长后的翻版——弯弯这是想的岔了,其实她自己跟律萌那是一个模子刻的,律萌的亲妈跟律萌如此相像,那么与她也是差不离的。
她没往那方面里想,到是律萌的亲妈,这位律女士看着她,那神情,还真是激动的,又或者是看到人情怯了,就看着她,嘴唇微颤,似乎想要说话,可又没说出话来——眼睛就红了——
律女士没哭,就是拿手捂着嘴,看着她,那眼神,生怕漏了一点儿——
要是律萌在这里得怎么做?
她脑袋里就掠过这么一个想法,跟突然的有了灵感似的,干吗呀,律萌那是什么悸性子,谁见了都称一声“好”的,她巢弯弯可不是,眼角余光朝肖荃那里瞄了眼,见他根本没上前的意思,赶紧即兴发挥了——
“娘娘——”
就简洁的娘娘,一点都不热络,连点欣喜都没有。
“娘、娘娘——”律女士是真出声了,重复了一下弯弯的话,神情那是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手微微地往前,“萌、萌萌,你叫我什么?”
看着微微离自己有点近的手,那手都是颤抖的,让弯弯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赌对,没再看肖荃一眼,“你不是我娘娘嘛?”
她一脸的天真,虽然这把年纪,装天真有点过头了,可她一点压力都没有,直接装了天真,眼神都是清白无辜的,像是根本不知道面前的律女士是律萌她亲妈一样,就算是亲妈,也不是她巢弯弯的亲妈——
“是、是娘娘,我是你娘娘……”律女士忙点头,哪里还敢说她半句不是,更没说律萌失踪前就已经知道两个人的真正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