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知道那时对她还有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但愧疚多少是有一点的。”
他抚摸她散落在一侧脸庞的黑发,将它们别在她的耳后:“我的确曾经和她在一起过,这是事实,我没办法否认。但是我现在很清楚,我爱的人是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怀疑这一点。”
“我知道能拥有你,是我的幸运,但我还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曾经真的做了你们之间的第三者。”
朝阳的手移到她的肩膀上,他没想到她在意的竟是这个问题:“是不是那天我和秦浩的谈话被你听到了?他当时只是因为无法说服我而乱说一气的,你不要当真。”
“也是,纠结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确实挺傻的,可我就是一个矛盾的人,明明得到了,还偏要计较所有的细节,但是心里又害怕那种确定感。我这样说,可能你不懂,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有时候我们没必要刻意压制自己的想法,往往会适得其反,倒不如坦然接受所有的想法,你愿意告诉我心中所想,这也是一种面对。至于你说的确定感,在我眼里,或许是因为我们这段感情中还存在让你不安的因素。”
灿阳笑了,带一点苦涩:“你说的对,我时常想到王念,她真的会为了你伤害自己吗?”
“我不知道,但她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就像你说的,我太善良,以至于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我不打算浪费我的善良在她身上,她的人身安全我没有那个精力去考虑,仔细想想,她对我的这种执着未必是因为爱。”
灿阳把头埋进他胸口:“她的问题不好解决,你和秦浩说过,建议他们带她去国外治疗吗?”
朝阳圈紧她:“说过了,他说他会考虑,但也说了,王念肯定会排斥去国外。”
“其实有时候想想,傻人也是有傻福的,希望她能收获她的福气吧。其实我一直有一种感觉,你有没有想过或许——”
“想过。”他接过她的话,“把她的问题交给时间去解决吧,我们就不要因为她耗费心力了。”
从灿阳来到朝阳家的第二天起,朝阳便一直求她搬过来,她犹豫很久,还是下不了决心。
“我们现在的状态和夫妻差不多了,住一起会省很多事。”朝阳某天早上吃完早饭,又开始老调重弹。
灿阳放下筷子:“我们这样会不会发展的太快了,从谈恋爱到同居算起来也就半年时间。”
“你从出生起,我们就在一起了,都20多年了,如果这还叫慢的话,我什么时候才能娶你进门?”
“我是说谈恋爱,你不要偷换概念。”
“有什么不一样?我们认识二十多年,谈恋爱半年,彼此了解,知根知底,别说住在一起了,连孩子都该有了。”
灿阳哭笑不得:“还孩子呢,你想得可真远。”
她看着这个小小的出租屋,很多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朝阳一点一点带去他那里了,搬走也是迟早的事。她决定不再坚持这场拉锯战,反正结果早就定好了。
于是在某个阳光明媚、春光灿烂的周末早上,朝阳在灿阳点头的一瞬间,即刻奔到她的卧室,将她最后一些东西给收拾好,全部塞进楼下的车里。灿阳只能打电话给房东,退房子。因为临时退房,房东没有任何准备,颇有微辞,除了违约金,朝阳还额外支付了一个月的房租,房东这才咽下话头。
下午灿阳将搬过来的东西重新整理,朝阳则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文件。为了不打扰他做事,她特地把客厅留给他,自己回到主卧整理衣物。她本来要关上主卧的门,朝阳却叫她开着:“不要关,这样我一抬头就能看到你。”
她忍俊不禁,只得一边收拾,一边“忍受”他频繁投注过来的目光。。
朝阳走进卧室的时候,灿阳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挂她的风铃。他歪头一想,从客厅的电视柜下面拿出一个粘钩,粘在衣柜门的最上面。
“挂在这里吧,以后每次拉衣柜门的时候,都能听到风铃声,多好。”
灿阳感激地看他一眼,走过去挂上风铃。
“叮咛叮咛——”的声音很悦耳,合着从窗外吹进来的暖煦春风,像是在谱一首欢快的乐曲。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你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朝阳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随后两只有力的胳膊圈在她的腰上。
灿阳握着他交叠的双手,笑着说:“你这里的窗帘、床单和被套的颜色太暗沉单调了,显得房子格外空旷,我不喜欢,我喜欢轻快一点的颜色。”
朝阳低笑:“你是这里的女主人,都听你的。”他用下巴摩挲她光滑的颈部,带来细微的麻和痒,一丝丝延伸到她的心里。
自从那一次朝阳来接灿阳下班,很快,她身边的同事都知道她有了一个英俊帅气多金体贴的男朋友,加上之后朝阳又出现在他们公司楼下几次,这个事实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大家每次看到她,都是一脸的羡慕和祝福,经过最初的忸怩之后,她也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眉宇间的幸福和甜蜜。
何佳对她越来越水嫩的皮肤很是羡慕:“灿阳,看得出来你男朋友对你很好呀,你看你的皮肤越来越水灵了,不像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最近突然爆痘,又疼又痒的。”
灿阳看着她额头上的两颗红痘痘,笑了:“你这是重返青春期了,是好事。”
“你到底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