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道:“大人乃百年难得一遇的英主,自是慧眼。”此话既捧了王之卿,也暗暗夸了自己,谢祈看王之卿的心情不错,知道自己大约是过了关,谁料王之卿忽然开口笑道:“那日你在桓冲面前曾言不侍二主,如今却为何改了主意。”
谢祈一本正经道:“良禽择木,英才择主,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不侍二主是说既然认定了英主,便不会有二心,而普天之下,论贤能却没有更胜过大人的,而对我大人的敬仰之心,如百川东流入海,不可违逆。”
谢祈这话说完自己都是一抖,然而他知道他这王家表哥向来惯于被人吹捧,又苦于才学被陆纪压制,自认无人赏识,此番既被认作是识人的眼光胜过陆纪,又是胜于桓冲的英主,心里一定十分受用。
果然,王之卿虽不喜形于色,却也不再为难于他,而是话锋一转道:“你既自认贤才,那那我倒要问你,对如今这天下大势是如何看待。”
谢祈没料到他问的如此直接,果然还是心急了一些,想了想便开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身系天子一身,而储位空悬,于今而言,重中之重莫过立储。天子三子,依我看立长立嫡,都不如立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