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老汉咧开嘴笑着使劲抽了身前的驴子几鞭子。随后那辆驴子拉的板车便载着三个人摇摇晃晃地消失在了大路尽头。
漫长的等待后驴车终于通过层层盘查,穿过帝都雄伟恢弘的城门,踏上宽阔平整的大道,雍玉望着两旁的车水马龙人流和鳞次栉比的楼市恍若隔世。
十二个时辰之前的昨天,她还在府中为先君的忌日忙碌准备。而十二个时辰之后的现在,她已经远远逃离了雍府,只是不知道家中的流朱如何,雍府她应是再回不去,也许可以到军中打听下兄长的消息再做定夺。雍玉心下打定了主意才想起自己现下身无分文,却多了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倒在路边的同行人。
而现在那个同行人,也若有所思般望着帝都喧嚣的街市。
他的症状减轻了许多,整个人如同害了一场高热,虽然嘴唇还带着苍白但眼中却带着神采。
雍玉问过他的身世,他答自己是瀛州来的客人,姓谢名祈,家乡战乱,来帝都谋生。谁料千里跋涉,帝都近在咫尺,却在最后的关头遇到劫匪,洗劫了所剩无几的盘缠不说,还将他丢在乱葬岗。
如此平淡无奇的身世雍玉十分有九分不信,但却也找不出什么漏洞,她安慰了几句,不由话锋一转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