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做的。
面前出现修长十指,繁复的水晶雕花指甲出自我手,是为了她今天参加的假面舞会所用。
然后她用这双手托给我一本证书,说:“这是‘s’的所有权,我很早就帮你注册了。”
我抬头看着她,24岁年轻的脸庞,褪去那份青涩,曾经圆圆的脸长成了尖下巴,不再是萌萌哒的洋娃娃,变成清纯的漫画人物一样,依旧十分的好看。
她说:“既然已经藏不住,那就飞出去,你也该飞出去了!”
她是个好女孩,初见面时孩子气的任性,也已经在多年磨练里变得圆滑,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我们不了解彼此的故事,却深深理解彼此心中的寂寞。
如果说,我视和乐肤浅的友谊是友谊,那么和小曼,我们就是一条生命线上,和彼此心灵相依为命的旅人,所以我们一直在为对方考虑,在不达底线的情况下,不遗余力的对对方好。
但我对名利金钱,以及这世上的东西都不感兴趣。
对我来说,除了思念祈,我只有帮助小曼这一个目标,我感谢她对我一直以来的支持和赞助,所以我所有取得的成果,都只是为了成全她,可她一向不独占。
她说:“我知道那些东西你不在乎,我一直奇怪你为什么会这样,直到几天前我遇到一个人。”
她说,三天前在一次聚会上,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大人物,为了结交这个大人物,特意恶补了他的资料,然后发现了我。
那个人叫朱祈,祈木集团最高负责人,祈木品牌创始人及代言,著名环境艺术设计师,著名雕刻师,曾担任《那一年热夏》场景设计组长。
然后,她在那部电视剧里看到了我,因为好奇调查了当年的新闻,知道我和他闹过绯闻。
那个时候她一心扑在如何取悦潘上,没有看过《那一年热夏》,也就不知道我就是沐风,但她很聪明,像个侦探似得问我:“八年前,你化名小筝,是为了躲他对不对?”
其实被她知道真实身份又如何?我已经被狗仔队拍到,明天一样会被曝光出来。
我扭头去看阳台的风铃,我知道我不可能藏一辈子,况且我也已经不需要隐藏。
小曼随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轻声说:“初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望着风铃发呆,无意识的把我认成了他,我还清晰的记得你那时候说‘祈,你来接我么’。”
我沉默,并未惊讶她的记忆力,也不惊慌被她知道我喜欢祈的事实。
小曼握着我的手,意味深长的问我:“小筝,你知道s的意思吗?”
她说,s,表示风,是一个希腊神话里的爱情故事。
花语是:等待的人终会来。
我微愣,竟不知这其中还有这样深层的含义。
她说:“等待的人终会来,你一直爱他,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才让你如此害怕见面。”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是我自己不愿意被爱。
爱情对我来说并不是非要不可的东西,甚至会妨碍我一贯的伪装术,一旦失去假面,立在任何地方都会让我手足无措。
可小曼似乎误会了什么,她试图来开导我:“但小筝,祈木老师已经结婚了,即便不能在一起,你也不要给自己留个遗憾啊!”
是的,我一直知道自己已经不需要隐藏,因为我和祈,已经彻底错过了。
与其说错过,不如说是我一直等待的结果。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简单,再多的想不透和理不清,都会在时间的洗礼中重头再来。
老师说,不管未来有什么妖魔鬼怪都要走过去,属于我的,会自己跟上来的。
我一直在走,根据自己的独立思考,从没停下脚步,然后这一天,我回头去看时,身后竟空无一人。
我并没有感到悲伤,只要闭上眼睛,听到耳畔的悦耳“叮铃”,祈就会说:“这是你的路引,我就在你的路上。”
如今,他已经不在我的路上,但我会永远把他放在心上。
这是我们的结局,自始至终,我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将孤独终老,而他儿孙满堂。
小曼说的对,也不全对,我确实爱他,但我从不觉得遗憾。
但是现在,安静思念他的空间已经没有了,明天我的脸将会出现在媒体,我不能抛下小曼,所以我们迟早要碰面。
由此,我需要给自己一个开始。
然后那一天,让我偶然间遇见他,我也能证明我过得很好,然后坦然的说上一句:“别来无恙!”
我起身,如瀑般的齐腰长发倾泻而下。
小曼曾经不止一次的赞美,这一头的黑发特别漂亮,说我人看起来还没有头发活力四射。
我一直不喜欢长发,却也八年未剪,没有别的原因,只是祈想让我留长,我才无意识的任它疯长。
我到底是为他改变了,可他已经不会在乎我是否长发齐腰,但是我不能一成不变。
于是,我将长发修剪了一番,束起了干净的马尾,用体现我眉眼的妆容,不再刻意隐藏,开始迎接明天的到来!
回头浅笑,我看到小曼欣慰而期待的眼神,带了些微湿意。
真是的,都二十四岁了,还像个爱哭的孩子。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第二天的娱乐新闻上出现了我模糊的轮廓,模糊的程度能看出我的身段是女的,却看不清长相。
小曼接受采访,被问及此人是不是s时,没有给出正面回答,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