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书桌里掏出那个陪伴我和韩芳很久的饭缸,绕道后门奔食堂去打饭了。
食堂的人真多啊。叫嚷声,瓷盆、饭缸相撞击所发出的声响,推推搡搡的人群,穿白衣的卖饭大妈不耐烦着嘶吼,像野狗们喧嚷角逐的战场,每个人都在为着口粮而战。
姜心瑶纤廋却不羸弱,我先来到北边打菜的地方,去晚了,可能就卖完了。打了五毛钱一份的辣椒炒粉条,捂着饭盆往外挤的时候,几乎被一个体态庞大的男生撞翻,我瞪他一眼,那男生忙不迭的跟我连连说“对不起啊,有没有撒地上,要不,我陪你一份。”我也没话说,好在只在裤子上溅了一点菜汤,学校的菜向来又缺油。我也不做理,匆匆的赶到南头打米饭去了。
不知道这天的辣椒出自哪片责任田,辣的很。连粉条子都辣的打扭着身子。只往嘴巴里面送一块辣椒加半根粉条,我将近痊愈的口腔溃疡就大发雷霆了,我是有些忘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吗?我咬着舌尖嘘捋嘴,凉气顺着牙缝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