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团漆黑,静悄悄的。
“我还真怕她们姐妹欺负他,她们人多,阿宝比她们都小。哎,今天酒席花不少钱吧。”
父亲铺着被褥。被子很新,抓上去柔软舒服,棉布面,大朵艳丽的牡丹花,叶子很绿。床单也是新的,红蓝相间的竖条。
心想着晚上好好干活,不能叫新娘子扫兴。父亲格外但当起来。
“这你别管了,过得去”。
“不管,那怎么行?以后钱的事可归我管,结婚前我就托媒婆说清楚了。”
“好,归你管就归你管,不早了,睡吧”。
然后父亲和白桂华就睡了,大概是睡了。
那晚,月亮很晚才升起来,两颗辛苦很久并且各怀心思的心,两个寂寞很久且不算年轻的身体,拥在一块,结合在了一起。灯灭了,那一刻,没有了小孩子和生活压力,没有了艰辛和乡里乡亲的碎语,甚至也没有曾经死掉了的媳妇和男人,黑暗填满的屋子,只剩下一个男人和女人,跟亚当和夏娃没有任何区别,在用身体诠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