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升和谢武上次从登州城出发运送西洋工匠返回葫芦岩,沿途布置假象,成功将登州骑兵引入歧途,安全将半数西洋人送会葫芦岩,事后lùn_gōng行赏。刘荣升和谢武都因功升职,二人都被授予猎敌司把总。
刘荣升举起水囊往嘴里灌了一口水,咧咧嘴道:“孔有德可不像那些西洋人,就算叛军一路溃逃。他身边也是有严密的防护,要在乱军中发现并捕捉到是很困难的,老郭你就别妄想了。”
郭台瞪起牛包子眼道:“是不是妄想,到时战场上见真章,我老郭向来运气不差,真要捉到孔有德首先将狗日的饿上三天三夜,然后拎着前去登州城劝降叛兵。”
说完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眼前众人,发现大家都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摸摸下巴道:“难道老子说的不对?”
谢武嘿嘿笑道:“很对,很对。如果孔有德真的归降,但愿他不像西劳等西洋人那样对你横眉冷目恨之入骨!”
一旁几个人纷纷露出会心微笑,西劳等西洋工匠刚被俘虏到葫芦岩时,闹腾的很厉害,结果郭台出面威胁恐吓。成功成为西劳等西洋工匠眼中的魔鬼,西洋工匠最痛恨的人,这事也成为葫芦岩将领中的笑谈。
郭台骂道:“他娘的,这些洋鬼子也真是记仇,老子又不是真要对付他们,还有他们的活路……”
沈小山一挥手打断道:“言归正传,按照指挥长命令。猎敌司的接下来主要任务是尾随孔有德叛军相机行事,现在叛军被周维的第三千总部阻在小花口,进退两难,如果指挥长率领城内守军能够及时赶到,孔有德叛军必然被前后夹击,最后演变成溃败的局面。此时就是我猎敌司全体士兵浑水摸鱼擒拿孔有德的好机会,郭台的念想倒也不算过分!”
郭台咧嘴笑道:“还是沈头了解我老郭,你们几位就不够意思,老刘,下次喝酒老郭可不会想让!”
刘荣升撇撇嘴。很不服气的样子,转而对沈小山道:“指挥长命令猎敌司相机行事,就是要我们抓住机会以最小的付出换回最大的回报,猎敌司虽然精锐毕竟只有二百人马,因而不可直接从正面攻击叛军,属下认为叛军经过猎敌司全体突然从侧面杀出效果最好。”
沈小山点头道:“不错,战场上逞能是最愚蠢的,叛军闯过小花口封锁,再经过猎敌司追杀,最后还要面临震山营第一司这道难关,我想徐延年他们早就翘首以盼,等待溃逃的叛军钻进他们的伏击圈。所以猎敌司的首要任务就是尽量俘获叛军的战马,用来发展壮大我猎敌司骑兵规模。”
姜余微微皱眉道:“沈头,属下到是觉得孔有德所领叛军骑兵并不是因为在战场上与人厮杀而溃逃,而应该算是撤退,这将近三千骑兵加上六千步卒强行通过小花口封锁,虽然会受到炮火的轰炸,但是冲出炮火袭击的叛军骑兵建制装备各方面都没有太大的损失,依然不是我们区区二百骑兵可以撼动的,贸然出击,万一为叛军所乘反而得不偿失!”
沈小山眉头一皱,凝视着姜余道:“你的意思是放孔有德率领的叛兵过去,转而围堵断后的叛军骑兵,这样不至于为敌所乘,又可以借机缴获断后叛军大量战马?”
姜余点头道:“属下就是这个意思,猎敌司每个士兵都经过千挑万选,掌握各种特殊技能,本来就不应该在战场上余敌野战,而是另有特殊使命特殊群体。”
沈小山目光一怔,看来面对诱惑自己的头脑也有点发热,指挥长曾经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猎敌司绝不与敌对方正面作战,猎敌司就应该像隐藏在暗中的猎手,出其不意对猎物发动攻击,这才是猎敌司的本色,关键时刻还没有姜余头脑冷静,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惭愧。
稍微思索一阵儿,沈小山道:“姜余的提醒很及时,我看大家都有些轻敌,以为孔有德叛军在平度城铩羽而归就会不堪一击。这万万要不得,猎敌司规模扩大编制增加,自有指挥长考虑,我们对敌作战谨守本分才对。”
“轰隆隆”,小花口方向忽然传来连续两声闷雷般的震响,外出的哨探快马疾驰进入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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