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支人马数量不相上下,但是战斗素养即便是普通的庄户人也能分出高下!
从战斗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搏杀!
震山营队列散开,鸟铳兵杨八十攥着长棍,紧紧跟随着队长和身边的队友。
十多个母猪岭贼人挥动兵刃,大呼小叫的向杨八十这队冲过来,也许是背光看不清的原因,冲到杨八十他们跟前,稍显的迟疑了一下,似乎对黑暗一下子不太适应。
杨八十的队长立即大喝:“刺”霎时,黑暗中,三四只长枪带着风声刺出,几个倒霉的贼人顿时被刺中要害。
几个贼人倒地惨叫声似乎激起了余下贼人的凶性,短时间内,目光已经能够适应,叫骂着挥动兵刃呼喊着朝几个长枪手包围过去。
杨八十的队长大喝:“防”第一列四个腰刀盾牌兵立即举起盾牌挥动腰刀,做出防御姿势,护住了几个无法自卫的长枪兵。
这些拼命的贼人兵刃劈到盾牌上或者被腰刀挡住,杨八十等几个手拿木棍的鸟铳兵迅速迈上一步,手中木棍如长枪一般击向对面贼人脸颊,因为在阵列之中木棍无法抡起猛击,只能如长枪一般直刺,因而发挥的效果不如长枪。
又有几个贼人倒霉,直接被杨八十等士兵的木棍直接集中面颊惨叫倒地,很短的时间内冲向杨八十这队士兵的贼人,能够站立的贼人只剩下了三四个。
母猪岭剩余的几个贼人,看着对方十多个人毫发无损,而自己这一方一下子就倒下了一大半,绝望的情绪顿时蔓延开来,不等杨八十这队队长再次发出攻击命令,几个贼人就尖叫着转身往回逃走!
同样的一幕幕发生在别的小队与母猪岭贼人之间,母猪岭贼人像一群扑火的飞蛾,又像扑向岸边的浪花,不自量力的冲向震山营阵列,后果便是短短的时间内死伤惨重!
而震山营就像一把横扫的长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扫荡着迎面撞过来的贼人,乍一照面,便显露出狰狞的气势。
母猪岭贼人尝到对方刀枪无情刺杀的滋味,顿时吓破了贼胆,各自尖叫着叫着四散逃奔。
震山营队列中突然响起一声军号,听到军号声,震山营整齐的队列忽然分成许多单独的小阵型,开始分散追击逃散的贼人,杨八十这队士兵瞄准了一队逃走的贼人,快速的追赶着。
前面奔逃的贼人回到广场上似乎有了主心骨,震山营士兵远远听到呵斥声,大部分逃散的贼人停下来,纷纷站立到一群手持弓箭的贼人身后,惊魂未定的看着追过来的震山营。
母猪岭大统领陈有朋躲在暗处心在滴血,二百多精壮的护卫冲上去,短短的时间,损失了一多半。
这些护卫可是自身在这大泽山群峰立足的根本,就这么被轻松剿杀,这群贼人的战力怕是与原来东江镇的精锐有得一比,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啊!
看来今夜我陈有朋和母猪岭的人马便要在这里折戟沉沙,怎么办?怎么办?陈有朋焦虑的思索着,想独自逃回母猪岭,又不甘心放弃手下这些护卫,可是不独自逃走势必会落入这伙儿贼人之手!
母猪岭这边十多个弓箭手,张弓搭箭站在母猪岭群贼前方,注视着渐渐冲过来的震山营士兵,刚刚轻松地神情已经被紧张取代。
面对广场上重新聚到一起的贼人以及刚才射伤震山营士兵的母猪岭弓箭手,震山营士兵没有了丝毫的畏惧,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震山营这边再次响起嘹亮的军号,各个分散的小阵型迅速集合,很快又变成一个阵容齐整的战斗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