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刚黄福春两位震山营百总表示对徐延年提出的办法表示赞同,自己没有不同的意见。
郑清目光复杂的注视着徐延年,心里不免忐忑不安,谁也无法否认,徐延年在这次战斗中用自己的表现赢得了冯检的信任,就因为他关键时刻果断下令震山营士兵弃掉火把,大大减少震山营士兵的伤亡;广场上对敌,单人匹马将所有母猪岭弓箭手擒获,这些功劳谁也抹杀不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冯检对徐延年的态度也发生很大变化。而徐延年也因为解开心结而开始真心为震山营着想。
可笑自己还妄想着取代人家,母猪岭弓箭手放箭之时,自己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更别说想着如何减低士兵的伤亡了,比勇气比冷静,自己都和徐延年差的老远,幸亏没有在背后继续使绊子诋毁徐延年。
趁着众人说话空挡,上前一步走到徐延年跟前,拉起他的手摇晃了几下道:“哎呀,徐把总方才真是勇猛难当,老郑一直在为徐把总捏着一把汗,没想到徐把总杀贼如杀鸡一般轻松,老郑真是万分佩服!万分佩服!”
徐延年本不想搭理郑清,可是郑清一直拉着自己的手不放,只得甩甩手道:“都是震山营的兄弟一个锅里吃饭,不用那么客气。”
冯检知道郑清是在惺惺作态表现给自己看,而徐延年只是对自己拜服,对待别人的态度一如从前。
摆摆手止住两人,询问道:“赵、黄二位百总说说手下士兵伤亡情况!”
赵守刚赶紧上前道:“指挥长,小人第一局受伤六人,两人被贼人箭矢所伤,另外四人是与母猪岭贼人争斗之时受伤,幸运的是伤情都不太严重,休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黄福春语音有些沉重,他接口道:“指挥长,小人第二局总共受伤士兵九人,其中两个兄弟被箭矢射入心脏部位,恐怕……恐怕活命的希望不大!其余受伤的兄弟到是并无大碍。”
冯检叹了口气:“打仗就要有伤亡,这是避免不了的,如果这两位兄弟有意外,一定要好好抚恤,以后他们的家人还是按照震山营家属待遇。”
稍一停顿,冯检接着道:“事不宜迟,就按徐把总的计划立刻将震山营立刻兵分两路,徐把总率领赵守刚第一局全部,黄福春第二局第一哨、第二哨立刻沿磨锥山后山山道追击母猪岭贼人,一定要将磨锥山被运走的物资完整的追回来。”
冯检目光紧盯著徐延年道:“徐把总,本指挥长要母猪岭大统领的人头来祭奠许大统领和死去的护卫们。”
徐延年翻身跪倒在地,郑重道:“小人发誓一定会将母猪岭大统领擒拿到手。”
冯检一挥手道:“出发!”
火光照耀下徐延年一脸坚毅之色,后退一步右臂齐胸握拳行了一个震山营军礼,转身会同郑清赵守刚等人整队出发。
冯检指着黄福春道:“黄百总带领第二局第三哨士兵留在磨锥山,随时应对此处突发的情况,天亮之后,开始清剿逃散的贼人和磨锥山余孽。”
“遵命”
冯检跟随着黄福春来到受伤震山营士兵身边,十多个受伤士兵见到冯检,努力忍住疼痛,纷纷期待着看着冯检。
冯检走到一个伤员跟前便会停住安慰几句,让受伤的士兵百感交集!
最后他缓缓来到两个受伤最重的士兵跟前,眼神里满是沉重与痛惜,看着这两个已经已经陷入昏迷的士兵。
冯检默默地站立一会儿,这两人冯检也都熟悉,想想今天早晨还一起早操训练,到了夜间,二人却在战场上受到致命的伤害,恐怕从此就要天人永隔。
冯检对着二人轻声说道:“放心吧,伤害你们的贼人已经被捉拿住,本指挥长会用他们的人头祭奠所有因他们而伤亡的震山营士兵!”
冯检缓缓转头,对伤势较轻的士兵道:“这就是现实,现实中咱们少数士兵的伤亡,换来了葫芦岩大多数人的安宁,葫芦岩不会忘记你们,本指挥长也不会忘记你们。你们虽然伤残了,但是康复之后还是要回到震山营来的!实在无法继续留下来的,本指挥长保证你们得到妥善的安排。”
冯检知道这些受伤的士兵心里盼望着什么,因此一上来就抛出了甜枣,打消了受伤士兵的顾虑。
做出了承诺,自然也赢得了受伤士兵的感激,但是冯检还是感觉心头沉甸甸的,嘱咐黄福春派人细心照顾受伤士兵,冯检迈步离开。
他心里还有一个挂念,他边走便对黄福春道:“震山营攻入磨锥山,按理说沈小山程友生两人应该知道了,怎么这会儿还不见二人踪影。”
震山营攻进磨锥山寨门之时,焦杆儿向冯检禀报过沈小山与程友生行踪,冯检知道二人前去探查磨锥山贼人所说的重要人质,按理说震山营与母猪岭贼人搏斗结束,二人早就应该前来汇合,冯检担心二人到现在不见人影,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人说“山东人不能提,一提就到。”还不等黄福春应话,就从广场暗处走来两个人,看似很匆忙,离得老远就参差叫着“指挥长”,正是冯检刚刚提起的沈小山二人。
火光中,沈小山程友生二人快速走到冯检黄福春跟前,一看沈小山二人无恙,冯检将沉重的思绪抛开,舒了一口气,玩笑道:“本指挥长还以为你们俩被贼人所害,快说说你俩都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冒出来。”
沈小山“嘻嘻”一笑:“禀报指挥长,我和程子可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