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山营带队押运粮食物资回归的第一局赵守刚手下手下哨长刘宗喜。徐延年留下两队士兵,一队由刘宗喜带领押运货物,另一队由另一名队长押送捉到的母猪岭俘虏。两队士兵都归刘宗喜指挥。
为避免半途发生意外,决定两队分开赶路,由刘宗喜这队士兵押送货物先行。
刚刚押送货物到达这后山,就被守在这里的三安拦住,说指挥长命令将粮食物资停在这里等待清点交接。
刘宗喜问三安,这大量的粮食财货要等谁前来清点交接?三安有些不耐烦的说指挥长下令让焦杆儿负责接收这些粮食财货。现在焦杆儿另有重要事情让刘宗喜他们先等等,他去找焦杆儿。
也不知这位三安是如何想的,他摆出一副老子很忙你们不要来烦我的态度。
经过一夜战斗的震山营士兵自觉战绩辉煌,肯定受不了三安这种有些轻蔑的对待,有几个士兵脸上便显出怒色。
与三安一起守在后山的两个夜不收士兵也觉得三安言行有些让人反感,二人上前与刘宗喜见礼,刘宗喜虽然也是恼怒三安的不知好歹,但面上却表现的浑若无事!
刘宗喜性子阴柔多疑,他知道这三安平常最听焦杆儿摆布,他猜测现在三安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是受焦杆儿指使想要和震山营别别苗头!
三安其实心中憋着一口气,自己随焦杆儿在磨锥山下吃苦受累好几天,到头来指挥长却将所有功劳都按在焦杆儿一人身上,对自己和小五却视而不见。
反观震山营就因为打跑了母猪岭贼人,全营上下一个个都眼高于顶,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因而才故意摆脸色给刘宗喜等震山营士兵看。
他哪里会想到因为自己恶劣的态度使得焦杆儿被连累,而差点让刘宗喜与焦杆儿反目成仇!
老远见焦杆儿周驴儿几人赶过来,刘宗喜往前迎了几步与焦杆儿寒暄了几句,焦杆儿觉得普查之事与刘总喜关系不大,因而只是轻描淡写解释了几句,而刘宗喜却误解为焦杆儿是在摆谱,心中愈加认定三安是受焦杆儿指使来找震山营别苗头,于是心头越加的不舒服,
随后清点粮食物资之时便不怎么热情,随口敷衍的成分较多,但是这些缴获只能是大体上有个数量,想要彻底得到收获的具体数目,必须沉下心详细的清点,因而双方交接的也是很马虎。
就这样缴获粮食财货数量很快便清点出结果,一共有二百一十三两载满货物的独轮车。三辆挤满年轻女子的马车。
推车运送物资的磨锥山庄户人二百一十三人,另有三十八名母猪岭俘虏,还在回磨锥山的山道上。
物资俘虏清点完毕,刘宗喜道:“货物都交给焦大哥,你在这文书上摁上手印,咱两便算交接结束,随后的事情就要有焦大哥费心。”
焦杆儿口气轻松道:“看吧,我刚才和周驴儿还说呢,怎么没看到母猪岭俘虏,原来落在后头啊!驴儿,这下你也放心了!”
说完看向押运队伍里二百多磨锥山庄户人,只见这些人大多都是精壮的汉子,刚刚指挥长也没说这些人怎样安排处理!
刘宗喜轻声问道:“这些俘虏与押运粮食财货的磨锥山庄户人怎么处理?”
焦杆儿见刘宗喜一直看着自己,似乎随时都会听从自己的安排!
焦杆儿没有多想,随口道:“这个事好说,让兄弟们费心押送俘虏和这些精壮到磨锥山寨门交给沈小山带领的夜不收看押便是,这缴获物资之处交给俺老焦来处理便是。”
刘宗喜点头答应,随手指着人堆里那几十个年轻女子道:“这些女子是母猪岭贼人强迫押送到母猪岭去的,现在被解救回来,你看要怎样安排。”言语间更加恭敬,似乎将焦杆儿当做自己的顶头上司。
焦杆儿眼珠转了转,看着刘宗喜,突然觉得这个娘娘腔似乎不怀好意,虽然指挥长交接之事交给自己处理,但是涉及到人员处置问题,不经请示自己做决定那就是僭越!哼,都是庄户人何必要互相排挤!
这刘宗喜嘴上叫的亲热心里却在算计人,年纪轻轻还真是不简单!
可仔细想想自己也没有得罪对方的地方,怎么会遭受这刘宗喜的嫉恨!焦杆儿想破头也不会想明白此事是自己身边的心腹惹的祸!
焦杆儿迅速转着念头,哼哼,想引得指挥长猜疑,你以为老焦四十多年饭白吃了,老子才不会上当!
于是笑嘻嘻说道:“刘兄弟,这些女子是你震山营全体将士舍命从母猪岭贼人手下救出,这些女子应该你们震山营的人,老焦可不想做恶人!”
刘宗喜看焦杆儿不上当,便道:“既然指挥长下令所有缴获都归你处理,那当然包括这些被虏的女子,震山营可不敢随便容纳女人进入。”
焦杆儿见刘宗喜似乎不想在此时上纠缠,便道:“这事儿咱们做下属的可不敢随便决定,老哥我立刻派人禀报指挥长,请他安排处理这些女子去向你看可好!”
刘宗喜心里一动,这姓焦的真是太狡猾,于是马上接口说道:“既然货物俘虏都要交接给焦大哥,那一切都是焦大哥做主。”
焦杆儿吩咐周驴儿请示冯检,等候冯检命令,这事如果沈小山或者赵守刚等人来办,绝不会如此繁琐,可是到了两个心机深沉的人手里,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这不得不让人感叹,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似乎和地位身份高低无关。
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