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欧阳帆一愣,面对小姑娘的想一出是一出,他完全不知道该作何表情,索性有自知之明知道拦她拦不住,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好。
沐心玥环视四周,这里人来人往也算热闹,可是地方小得简直能一眼望到头,上下两层的装潢看上去只能算是中庸,就觉得失望极了。她一脸莫名其妙地问欧阳帆:“你带我来棋牌室干嘛?”
也许是她的表情太精彩了,欧阳帆看她嘴巴微张着,眼睛里尽是嫌弃的样子,忍俊不禁地说:“别看这里小,高手多了去了,可是卧虎藏龙呢。”
“那你给我找出来一条瞅瞅。”沐心玥扬了扬脸。
欧阳帆呷下嘴,无语地摇了摇头说:“这里多是当地人在这里玩,所以……”
“不会有千子。”沐心玥一边伸着头往台子上瞅,一边顺嘴接了句。
“是千术,你上次还真是没白来,学得挺溜。”欧阳帆损答了她两句,接着说,“也有富裕人家专挑这种地方玩儿,甚至还有很多领低保的人在这里通宵夜战。总之,人是形形色色的。”。
沐心玥看了一个遍,皱着眉摇头,“啧,换地儿,太没气氛了。”
j娱乐城的高楼,如同一株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或绿或黄的彩色霓虹灯交替闪烁,由底部的正中央向四处散发,是生命树与金钱树的象征,吸引着梦想一夜暴富的人们,沉醉其中。
迷离恍惚的霓虹灯,在这座城市的每一处闪烁着,老城虽然来往热闹,却不及新城的异域风情浓厚,更具艺术气息,倒是掩饰了纸醉金迷地的一缕浮夸。
不似老城里,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低保的味道。
“好漂亮啊,新城的夜晚真是太美了!”沐心玥兴奋极了,一个劲儿地高声嚷嚷,也不在意有多引人侧目。黑幽幽的眼睛涤清见底,明亮极了,倒更勾人了一些,张臂迎风漫步的陶醉样子,就像是脱离线的风筝,随着风想荡到哪里就荡落在哪里,无拘无束。
欧阳帆的眼神有着浓浓的深意,含着一丝探究笑望着她,心里明了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笑容。
“这里是后来才发展起来的地界,当地的领头人在老城开了很多娱乐城,哗哗流水样的钞票都钻进了兜里,也吸引了不少的外资,那些外国佬们个个囊中雄厚,就瞄中了这块‘肥肉’开始大兴土木,一座座金碧辉煌的高楼拔地而起,才造就了现在这么美的‘夜都会’。说起来咱们还要感谢人家呢,好歹是帮咱们国家的地盘发家致富的。”欧阳帆只是简单地介绍,说实在他本身对这种地方称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中立而已。
沐心玥却听得认真,嗤之以鼻地说:“切,你见过把儿子卖了,还高兴地替别人数钱的爹吗?”她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发家致富?还不是相互利用,他们利用内地人的人脉过扩大生意,内地人借助他们发横财,到最后谁把谁坑了还不一定呢!”
欧阳帆见她一副义愤填膺的神情,骄傲地仰着头,牙尖嘴利地发表自己的观点,她的个性的确独特,思维跳跃,有时候蹦出的一两个观点甚至让人耳目一新。
他的目光中含着欣赏的味道,温和地笑着说:“嗯,也是,‘十八的玩儿不过二十的’,咱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传统美德——老奸巨猾。”
沐心玥本来的认真样,瞬间一脸迷茫地看着欧阳帆,呆呆地问道:“啊?什么十八二十的,什么玩意儿来着?”
看着沐心玥这样的反差萌,欧阳帆心里一阵可乐,使劲地憋住笑,才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顾名思义,就是小的斗不过大的。”
“哦。你怎么跟我爸爸似的,总从嘴里蹦出来这些听不懂的俗语。”沐心玥哭丧着脸,不停摆手大呼受不了。
“白叔叔挺严肃的一个人,还真不像会说这种话的。”
“我说的是你另一个叔叔啊。”沐心玥趴在栏杆上,远眺对面江边的幢幢高楼,吊儿郎当地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欧阳帆的笑容顿了下,自动越过话题,笑着哄她说:“这会儿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了,你不是想玩儿两把吗。”
“走着!”沐心玥冲着欧阳帆一打响指,灿烂一笑就转身先行。剩下欧阳帆愣了一愣,竟然有些懊恼刚才的冒失,关于她的家庭他多少耳闻过,暗怪这张嘴今天怎么这么不好使了。
看他还在原地愣神,沐心玥回头喊道:“哎,大哥!你站在那儿当雕塑呢!”欧阳帆暗自摇了摇头,笑着跟了上去。
用‘金碧辉煌’这四个字来形容这里,是最恰当的了,天花板上印着属于中世纪的浓墨重彩,金灿灿的罗马柱给人一种高耸入云的错觉,地上倒映着长长的影子清晰可见,入口处有三三两两戴着耳机穿着制服的葡国人。
看见有人带着黑色墨镜,一脸严肃地巡视换岗,还真像电影里的一样,沐心玥忍不住逗乐,撞了撞欧阳帆的胳膊,低声说:“喂,你有没有一种置身那种牛人港片的感觉?”
欧阳帆笑着斜睨了沐心玥一眼,伸手轻轻揽近了她和他的距离,侧脸伏在沐心玥的耳边说:“需不需要给你一只窃听器?”见她猛得一回头,用一副看怪物的神情瞪着他,还继续装作更加一本正经的样子,“或者,来根警棍?”
沐心玥呆愣了半天,最后实在绷不住笑,照着欧阳帆的胸前捶弄了几下。心里暗想这个人还真是能装啊,平时摆着个正经的温和脸孔,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