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原说:“我买的东西少,你买的东西多。”
刘姝气冲冲地说:“那同样是书,你不许我买书,自己为什么买?”
柳原理直气壮地说:“我百~万\小!说是为了增长见闻,我回去肯定会看,你不会看,买了干嘛?”
刘姝说:“你怎么知道我回去不看?再说,我买的东西能花几个钱?你从头到尾没花时间陪我,现在就算是花钱买我开心,你都这么不愿意吗?”
柳原说:“我怎么没陪你,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
刘姝说:“是,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可是你的心不在!我不过是在和你的躯壳度蜜月!”
说罢,她扭头就走,径直跑回了酒店,一个人躺在床上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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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原并没有立即追上来,他一个人在原地抽了几支烟,又打了几个电话,发了几条信息,才慢慢悠悠地回去了。
进了客房,他也没有和刘姝搭话,自己洗了洗,侧脸躺在刘姝旁边。
刘姝其实并没有睡着,她一直等着柳原来哄她。可是柳原竟然就这样睡觉了,她有些气不过去。她使劲用脚踹了他几下,他还是没有动静。她又踹了他几下,他闷声说:“干嘛,睡觉!”
刘姝气的跳下床,一个人抱着枕头爬到了隔壁的床上。半响,耳边竟然传来了柳原的鼾声。
他倒是睡得着!刘姝气狠狠地想。这是蜜月第七天晚上,这几天,除了第一晚他们亲热过,后面就再没有亲热。柳原打电话和发信息的时间,加起来比和她讲话的时间还长。她盼着留下一次美好的蜜月记忆,这下全都被那些电话和信息毁了。而今天,她又忽然发现自己连买一本书的权利都没有,柳原是那么理直气壮地行使了他干涉她自由的权利,而她竟然不能反抗。
她越想越气,怎么也睡不着,于是起来到屋外去透气。
她们住在酒店的二十楼,刘姝依稀记得阳台上有一套藤制的茶几和椅子。
她坐在椅子上,想想还是有气,就使劲对着茶几踹了一脚,没想到,居然发出了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这响声在黑夜里显得尤其刺耳。刘姝还没反应过来,柳原已经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他两手使劲掐住刘姝的脖子,神态狰狞地吼道:“你是不是想死,你是不是想死!”刘姝被他掐的透不过气来,只得死命拉开他的手,无奈他力大无穷,不肯放手,并将她一路向栏杆推去。
酒店的栏杆只有半人身高,刘姝忽然间上身在半空中,原本就有惧高症的她吓得拼命挣扎,但柳原还在拼命地将她向楼下推。
紧急中她一脚踹了柳原一下,柳原退后闪躲,刘姝赶紧趁机蹲到地上。她迅速挪身想往房间里跑去,他竟然一手关上阳台的门,然后在地上拿起几片碎玻璃,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拿起尖头对着蹲在地上的刘姝的脸疯狂地刺去,嘴里还说着:“想死我就成全你!”
刘姝使出吃奶的力气挡住他的双手,一边哭喊道:“不要,求求你,我错了!”
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柳原终于停了下来,刘姝还蹲在地上,嘴里大叫着:“求求你不要。”
柳原忽然跟没事人一样,换了副表情说:“好了,吓吓你的,给你个教训。”
然后,拍拍屁股走进了房间。
心有余悸的刘姝犹自站在阳台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