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庭轩的脸都绿了。
“你答应了?”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答应。”
杨庭轩的脸抽了。
她的意思是,只有傻子才嫁他?
她不是说喜欢他吗?难道他奶奶不在强调门户之见,愿意接纳她,不像以前那般逼寒初蓝为妾地逼她,她怎么会不答应?还是她其实并不是真的爱他?
“那是你奶奶的意思,又不是你的意思,我自然要拒绝。”
怀云笑着解释了一句。
杨庭轩的脸色才和缓些。
“姐姐说过,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如果不能你情我愿,就要选择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实在没得选择的时候,只能努力地让自己的相公爱上自己。”寒初蓝走的路便是没得选择,只能让夜千泽爱上她。她,成功了。
怀云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成功,让杨庭轩爱上自己。
望着杨庭轩,怀云敛起了笑容,认真地说着:“杨公子,除非你爱上了我,心甘情愿地娶我,否则我不会嫁你的,也不会和你祖母联手向你逼婚。”
“怀云,谢谢你。”
杨庭轩深深地向怀云道谢,谢谢她的爱,谢谢她的大度及包容,谢谢她的理解。
她,真的是一位好姑娘。
怀云笑,“谢我什么,坐好了,我挥鞭子。”说着,她一甩马鞭,马儿立即狂奔起来。
看着她带笑的侧脸,不及正面那般明媚动人,却也有着独特的美。杨庭轩轻轻地笑,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
寒初蓝一直睡到傍晚的时候才悠悠醒转。
吃力地自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还在夜千泽的帐营里,揉着有点酸的腰肢,想起睡着前夜千泽的缠绵,寒初蓝忍不住低声嘀咕着:“也不怕真折了我的腰。”
滑下床去,寒初蓝站起来,摸了摸头发,乱蓬蓬的。只得解开发髻,让头发完全地散落下来。在夜千泽的帐蓬里四处寻找梳子,好在古代的男人也是留着长发,让她找到了梳子。
可惜没有铜镜。
她只得随意地梳了两把散乱的长发,想着像在现代那样,随意地用个夹子把头发夹在脑后。梳顺了发丝才记起这个年代没有那种发夹。
“蓝儿。”
帐蓬外响起了夜千泽的声音,寒初蓝才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去,夜千泽已经进来了。瞧着她在自己梳发,他笑着走过来,便从她的手里拿过梳子,体贴地说道:“让我来吧。”
“求之不得。”
寒初蓝赶紧把那些钗子呀,花钿全都往他手里塞去。
夜千泽宠溺地笑道:“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梳不好自己的头发。”
“有你在,我不想梳好。”
寒初蓝嘻嘻地笑,一副吃定了他的样子。
“你呀……”夜千泽摇头低笑,却是满满的宠溺。
替她重新梳顺一遍头发,他才细心地,慢慢地帮她盘起发髻,然后把花钿别上她的青丝上,轮到插钗子的时候,他却拿着木钗笑道:“蓝儿,这支木钗是我送给你的那支吗?”
“除了你会那么寒酸地送我木钗,还会有谁?”寒初蓝一边取笑着,一边从他手里拿过了木钗,自顾自地把木钗插入发髻之中,“这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礼物,意义不同,我得天天戴着。”
夜千泽笑着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温声说道:“进京后,我不是还送你很多吗?”
“我就喜欢这支木钗。”站起来,寒初蓝忍不住又揉了揉自己泛着酸意的腰肢,夜千泽紧张地问她怎么了,嗔着他,寒初蓝没好气地骂着:“还不是你害的。”
夜千泽明白是怎么回事,俊脸红了红。
寒初蓝取笑他,“我脸都不红,你红什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占你便宜呢。”
执拉起她的柔荑,夜千泽温声说道:“只要你想占,为夫的愿意让你天天占便宜。”
寒初蓝:……
……
夜,随着天空中最后一点余晖的消失尾随而来。
摄政王府里,李公公带着夜君睿快步地走进了松院。
夜沐第一次吩咐李公公到夜君睿的院子里把儿子带来,夜君睿虽然尽量让自己不要慌,眼里还是流露出几分莫名的惧意,不知道从来不会让李公公找他的父王,今天晚上为什么要让李公公来找他。
进了松院后,李公公径直带着夜君睿来到夜沐的书房里。
夜沐还穿着他白天上朝时穿的摄政王朝服,只是没有戴玉冠,坐在案台内看着什么,李公公恭敬地禀报着:“王爷,二少爷带到。”
夜君睿上前两步,跪下给夜沐请安,“孩儿见过父王。”
夜沐淡冷地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一本好像是奏章的本子,挥手示意李公公退出去,并且低沉地吩咐着:“不准任何人打扰本王。”
“是。”
李公公恭敬地退出书房。
夜沐这才站起来,绕出了案台,来到夜君睿的面前,先是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与周妃的大儿子,夜君睿虚岁已有六岁,实际上才五周岁,但很懂事。虽是不知道父王找他做什么,心里也有惧意,还能淡定地跪在那里,承受着自己父王对他近似苛刻的睨视面不改色。
半响,夜沐才弯下腰去把儿子扶站起来,他则蹲着与儿子平视,望着这个他甚少关心的二儿子,夜沐沉默了良久,才问着:“睿儿,父王要让你做一件事,你先告诉父王,你能不能替父王办好?”
夜君睿肯定地点头,“父王,睿儿一定会努力地办好父王交给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