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泽扭头看她。
余许也满脸不解,问着:“腮腺炎,有这样的病?”
寒初蓝想了想,答着:“你们这里应该叫做猪头肥吧。”
夜千泽和余许恍然大悟。
“余将军,大将军怎么会让我休息的?”夜千泽是打算送寒初蓝回去,顺便和寒初蓝说帝都里的变幻,没想到玉铃兰忽然让他休息半天,太古怪了。
余许摇头,“大将军只命人给末将传话,让末将转告于夜将军,末将瞧见大将军把她麾下所有将领都召进了她的将营里,估计要对燕山城发起进攻,夜将军,末将认为大将军让你休息半天,是安排你晚上行动。”
夜千泽深思着,觉得也有这个可能。
晚上偷袭敌营也是一种手段。
“夜将军,夫人不舒服,既然大将军让夜将军休息,将军快点带夫人去看大夫吧。”余许淡淡地笑着,知道寒初蓝在撒谎,却不点破。
寒初蓝从玉铃兰帐中飞奔而出,此刻又一边脸肿,用脚趾头想,余许也能猜到怎么回事。
夜千泽给余许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余许在他走后,让人去打探玉铃兰的作战计划,同时也让兄弟们都找机会轮番休息,玉铃兰不会无缘无故地让夜千泽休息的,十有会派夜千泽带着云家军夜袭燕山城。
余许心领神会。
夜千泽才放心地带着寒初蓝走了。
……
“星月,想办法弄点冰块来!”
一进家门,夜千泽立即低沉地吩咐着。
远远地跟着回来的星月,咻一下就闪身不见了,找冰块去。
拉着寒初蓝进屋里去,夜千泽就撕下了寒初蓝脸上的面具,看着她俏丽的脸上印着鲜明的手指印,他的凤眸又变得森冷起来,才接到父王出事的消息,转身又看到爱妻被打,要不是爱妻一头扎入怀里就哭,后来又紧紧地拉着他不让他去找玉铃兰算帐,他估计真会和玉铃兰发生冲突。
“千泽,你别生气,是我反问玉铃兰,如果少帝让她扒大将军的祖坟,鞭大将军祖先的尸,大将军是不是照做,然后大将军一气之下才会给我一记耳光的,我的言词太尖锐了。”寒初蓝小声又歉意地解释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夜千泽。
刚才心里委屈,现在心平气和了,寒初蓝觉得自己真不应该那样质问玉铃兰。
古代的人和现代的人思想不一样,他们都有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固执思想,玉铃兰说她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也是正常的。她反驳玉铃兰的话放在这个年代里,就是大逆不道,让夜无极听见,保证摘下她的项上人头。哪怕玉铃兰知道当年先帝登基的真相,毕竟先帝是胜利的一方,玉铃兰又与元太后是手帕交,更是玉家继承人,玉铃兰站在先帝那一边,就要一直忠诚下去,如今少帝让玉铃兰降掉夜千泽,她明白少帝不过是想除掉真正的皇位继承人,却也只能那样做,因为玉铃兰一开始就站错了队伍,便要一错再错下去。
还有,她刚才不该在一气之下冲口而出,仅凭那些话,玉铃兰就可以置她于死地了,才给她一记耳光,已经是格外的手下留情。
祸呀,果真都是从嘴里捅出来的。
寒初蓝心里后悔死了。
夜千泽的脸顿时绿了起来。
寒初蓝的歉意更浓了,“千泽,我闯祸了。要是玉铃兰把这些话告诉了少帝,咱们都得死。我怎么能无所顾忌地在玉铃兰面前说出那些话来?”
“蓝儿,你平时行事沉稳,这一次怎么会?”夜千泽想指责,瞧着爱妻红肿的脸,又不忍再多说,捕捉到爱妻的歉意,他知道妻子也知道错了。
怪不得玉铃兰动手打人了,换作任何人,都会生气的。
“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听到战神的故事时,就对她有一种特别的好感,后来你说她是我们的政敌,可我对她还是有好感,初见她,她是又冷又酷又无情的,可我对她的好感还是不退,她被东辰帝君劫走后,我忽然心里会痛,也很担心她。还有,千泽,刚才她打了我,她也错愕,眼里好像有心痛。”
寒初蓝觉得自己对上玉铃兰后,就是各种的不靠谱,变得像个三岁孩子似的。
夜千泽抿紧了唇。
“反正我一遇上玉铃兰,就变得弱智。”
寒初蓝总结了一句。
夜千泽眸子更加的深沉。
寒初蓝一边深思着,一边胡乱地嘀咕着,嘀咕了什么,她自己其实并不知道,“千泽,如果东辰帝君是我的亲爹,那我亲娘是谁?欧阳烈劫走玉铃兰做什么?既不用她来威胁玉铃兰的人,也没有伤害玉铃兰,谣传欧阳烈不是恨死了玉铃兰吗?有机会劫走仇敌,怎么可能让仇敌毫发无损地回来?还有这几天大家都在找,怎么就没找到两人,两人失踪这几天会在哪里?千泽,你说欧阳烈心爱的女人,会不会就是玉铃兰?这样的话……玉铃兰会不会是我亲娘?”
寒初蓝嘀咕着分析完后,夜千泽的脸白了,寒初蓝自己的脸也白了。
屋里一片死寂,夜千泽望着寒初蓝,寒初蓝望着夜千泽,夫妻俩谁都不说话,脸色却是一个比一个白。
寒初蓝的分析,有道理,再结合寒初蓝对玉铃兰的好感,还有玉铃兰对寒初蓝似是压抑的不正常,夫妻俩的脑里都在狂叫着,不会吧?
这么坑爹!
寒初蓝在心里惨叫着。
有一个敌国帝君当亲爹,已经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