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村作为出发点计算,大方族应该是在西南方向,大夏则在西北方向――这是在前两个月的外交工作中得到的大概信息,从大方出来后,先折向北,木驼要到草原边上才找得到路。
途中经过同齐。
因为我们已去过同齐,我连下马打个招呼的心思都没有,在距离同齐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擦肩而过了――后来我很后悔这个决定。
到大夏超过130公里的途中大量的道路是经过草原的,我在不是很急的情况下,决定在草原上好好训练一下这批骑兵――现在我们已经不畏惧任何猛兽――至少在打不过的情况下,有随时脱离战场的能力:这就是全骑兵的优势所在!
30多公里的急行军大概花了近两个小时,这是目前我们在森林内行军的速度极限――如果步行的话,就算不考虑野兽的因素,这段路也需要大约7个小时!
这是一个意义重大的进步!
弓箭是对原始人“手”的延伸,弓箭的使用不亚于在冷兵器时代发明了火枪――也为可能到来的部落冲突中的死伤增大提供了一种可能――这是一个很让人伤心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诺贝尔晚年最大的伤痛莫过于此――本来是用于让人征服自然的发明,却被用于人类的相互残杀!
而马的使用则是对原始人“腿”的延伸,在有了马的情况下,人类才有可能突破自己生存所必需的空间,从而实现对未知世界观的探索,以及不同部族、文化之间的交流,为地域文明乃至民族、国家的诞生提供可能。
到达草原后我没有急于向大夏族方向前进,而是率领“18勇士”向草原深处进发。
在深入约15公里后,到了用第一餐的时间,我们在一群盘角羚羊的旁边休息和用餐,双方相安无事。
可是我们还没有走,羊群却突然骚动这发起来――有什么危险靠近?
一名战士骑到马上去以后下来,很着急地催我们快走――来了两只豹子!
上次面对一只单独出行的豹子,由于我的第一件“神器”――网的出现给了原始人无尽的信心,才让他们得以敢于和我一起面对。
面对两只――这是一种在他们心目中和“死神”同等含义的存在,从杀死上次那只以后仪式的隆重程度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宁愿相信这一次豹子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羊群!
看着这些高度在肩膀以下的族人的瑟瑟不安,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怎么能让这样的敌人阻止我们对自然的征服!
我跨上马,举起长矛――“出发!”
“出发!出发!”
(我有了一点乔峰的感觉――华东一十八骑!)
十八名汉子克服了对“死神”的恐惧,骑上马紧紧跟在我后面,向两只豹子冲去――我猜他们从我的态度里看出:天神并不惧怕死神!
19匹马的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在不到1500米的地方绝对能感受到震憾!
两只豹子在我们冲过500米后明确了目标是它们,比我们的战士还要明智地选择了逃遁――开玩笑,快速跑动起来的马群只要正对它们,不要说马背上的生物有没有攻击性,就是踩,也要让它们不得全尸!
我没有示范骑射――后世骑兵的远程标准攻击模式,而是选择在近距离上用格杀两只豹子来树立木驼他们对骑兵作战威力的无上信心!
刚开始豹子和骑兵队之间的距离在拉大――不愧为草原上的短跑名将!
但在我们锲而不舍地“咬住”它们半个小时以后,距离从保持变为缩小――我能明显地看出豹子的疲态。
终于在再过10来分钟以后,我刺出了第一矛。
豹子背部肌肉的弹性从矛尖传来――我明明刺中它了,可是由于奔跑中出手的方向有点偏差――我也不算是一名合格的骑兵――加上这著名猛兽的灵敏反应,在极短的时间和极小的空间内作出了一个细微的避让,结果只是在它的背上出现了破皮以后的渗血,而没有深入进去――这也与木质矛尖的锋锐性不够有关!
骑兵队见此信心暴涨――死神不但是可以打败的,还可以败得如此狼狈不堪!
我有意保持了一下速度,身后的骑兵们迅速地超过,向两只豹子压迫过去。
一分钟内,两只豹子身上伤痕累累,已不复先前的灵活。
最后我从鞍边取出弓箭,在很近――不超过20米――的距离上将第一支箭射入豹子体内,随后18支箭实现了对两只豹子的“全座标覆盖”。
战士欢呼雀跃,骑着马围着两只死豹转了数十圈――曾几何时,这样的猛兽让他们战战兢兢,同伴无力抵抗甚至无力逃避,近距离相遇就是“死亡”的同意词。
现在,有了马和弓箭,他们可以如此轻易地击杀“死神”。
这给了他们对自己、对我的无上信心!
同时也让他们勇于面对即将发生的我最不想看到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