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整日在外游学,近两年很少见父亲了。去戍城前父亲给她去了一封信,她软磨硬泡才跟着父亲来了戍城,只是想见他一面,父亲却忙于战事。她记得小时候,父亲还是个闲散讲学,带着他云游四方,可是近几年父亲却又忽然接受朝廷授职。她的心已经和闲云野鹤一般,却始终喜欢陪在父亲身边的感觉。
“怎么,不舒服么。”头上响起了略微低沉的声音。她抬头一看,齐维桢那张脸便出现在面前。她耸了耸肩,又缩回了脑袋哼着小曲儿。齐维桢也不管她,轻轻的掰开她的手就塞进去一堆东西,长年练剑的手有些粗茧子,手指的热度让她略略发麻。她低头一看,是一包香包,轻轻嗅着,干梅花有淡淡香味。他坐在灵均身边抱着手,“既然缺少一支斜横洛阳的梅花,便送你梅花。”
灵均嗅着淡香,日头难得暖洋洋的,空气中的血腥儿味儿也消了些。她抻了抻懒腰,呵了一口气,看着它霭然向上飘去。她转过头打了揖,嘴角微微翘起道:“那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