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就独自上楼了,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入厕在便盆里,季雨小便有一种决堤般的气势,隔一层楼板,楼下听得真真切切,司机开玩笑说:“听到季雨小便声就想着要抗洪。”
沈阳用手指指吴仁住着的隔壁,又摇摇手,大家都隔一层木板,翻个身都能听见,当差的不该说的还是不说为好。
宿在这陌生的荒岛上,屋外的海风像鬼叫一般阴森可怕,海浪重重地撞击着礁岩,仿佛房子也在摇晃,更衬得海岛的夜寂静得可怕。沈阳和司机躺下很久了都没有睡着。吴仁在隔壁房间里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打季雨手机,季雨接了,吴仁又把手机关了。
季雨知道这是吴仁给她发的信号,他可能要上楼调研了,她就赤着脚,练轻功一般去把门开好。吴仁摸上楼,像个贼一样探头探脑地东张西望,确信无人察觉时,才闪进季雨房间,并轻轻地把门关上,这门不争气,还是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吴仁上了床,一摸季雨。她竟是赤身果体躺着,借着窗外的月光,像是看到一片平展的沙滩,有些地方,还渗出了少许海水,吴仁伸出手反反复复地抚弄着沙滩、野草和海水,季雨竟跟潮汛一般呻唤起来,吴仁就吻住她的嘴,趴在沙滩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这种声音一直延续了很久,才歇息下来。季雨却意兴未尽,肥硕的pp把木床扭动得咯吱咯吱响,而吴仁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时,司机对季雨说:“你昨天晚上在房间里进进出出,弄得我一宿睡不好觉。”
季雨说:“肚子不好,就一进一出拉了两次肚子嘛!”
司机还想说,沈阳就从桌子底下踢他的脚。可司机说到兴头上,口无遮拦地问她:“你拉肚子,还把床摇得咯吱咯吱响干吗我只怕你掉下来,砸到我身上呢”
季雨说:“你想得倒美,等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吧!”
司机还傻乎乎地说:“反正晚上不跟你楼上楼下了。”
吴仁接过话说:“女同志出门就麻烦事多,我下次也不带她了。”
沈阳笑笑,季雨也笑笑,笑来笑去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
吴仁和季雨在盘沙岛上还是出事了。
起因是盘沙岛乡派出所所长,他与季雨老公毕思海是省警校同学,季雨老公是海天市西城区公安分局副局长,所长打电话给这位老同学说:“你升官发财的机会到了。”
毕思海听了莫名其妙。所长说:“你都跟市委吴书记是两姨丈了。”
毕思海说:“我妻子季雨是独生女,哪来的姐妹好找姨丈。”
所长说:“你这公安局长当得也太那个了,脑筋急转弯也不会。”
毕思海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妻子平常在家开口吴记,他并没往坏处想,经所长一提醒,他仿佛将杂乱的底片拼接起来,还真能找到些影子。
所长说:“我也是听村子里的渔民说的,昨天晚上吴书记和你妻子季雨他们借住在这位渔民家,渔民胃痛半夜醒来回到自己房间里找药,开门进去,吴书记跟你妻子正在床上锻炼身体,吓得那位渔民今天下海也不敢去了,说见了这玩艺运气要倒了,早上我随乡书记到这个村子里,那渔民就隐隐约约地跟我说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