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我轻轻起身鞠躬道谢。
那年轻男子轻轻点头,进了香凌阁。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男子单膝跪下。
原来是皇子啊,同样是皇子,彼人可不比此人。我轻轻微笑,出了香菱阁。
夜静如止水,风柔如春情,我的思绪却乱如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
今夜的夜很黑,弯弯的月牙儿孤单的悬挂在天际,繁星依稀三两颗。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叹了口气,情不自禁轻声吟出。
这时一件披肩轻轻从身后披上肩头,云川的声音在身后轻轻响起。“何事如此惆怅。”
“你还没睡!”我转身朝他笑笑。
“你没睡,我又怎么能睡。”他笑。
“不要对我那么好,不值得。”我轻轻将头扭过一边,叹道。
“怎么又会不值得?能为你多做一件事我都会开心。”他笑。
“云川……”我的声音哽在喉间,心中有一点点痛,为这个一直那么爱我的男人。我想如果我们可以安全无事的从获自由,我会试着接受他的爱。
“小蝶,如果你信任我,我愿意和你分享心中的甜与苦。”他伸手过来轻轻捂住我的脸,我顺势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上。
“我今天见到他了。”良久我沙哑的声音响起。
“那不好吗?难道你不想见他?”他的声音很轻。
“可是我不能原谅他。”我的眼泪流了出来。“你不会明白的。”
对那个人的爱有多深,怨就有多深。
“我明白。”云川轻轻的揉着我的发,声音轻如夜间的凉风。
大概是半夜,我刚睡下,突然听到急切的拍门声。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披了外衣去开门。
陈公公站在夜色中,满头大汗。
“这么晚了,公公有何事?”我问道。
“太后娘娘突然昏迷不醒,宫中太医束手无策。”陈公公焦急道。
“你等等。”我转身回屋,迅速穿戴整齐,出了门。
太后娘娘昏迷不醒,这可是大事,老人家年岁大了,身体自然弱,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皇上非拿我们这些人开刀不可。
陈公公竟在院外备了两匹小马,催我快快上马。宫内走马那是大臣门梦寐以求的荣耀,可是我上了马,不但没感觉荣耀,反而感觉心紧,以天德森严的礼制,怎么可能轻易批准医生在宫内走马,看来太后娘娘的病不仅难,还很急。
马虽小,但是脚程却很快,不到三分钟就已经看到太和殿前高大的铜狮像。我翻身下马,与陈三保瞪上太和殿的殿阶。
“皇上,李进徒儿带到。”陈三保跪下行礼。
“华蝶叩见陛下。”我跟着跪下行礼。
一入太和殿内便感觉到一股明显的紧张气氛,在这种气氛下我打消了四处观察的念头。
“华蝶,希望你不要再让朕失望。”皇上的声音带有没休息好的沙哑,声音很冷,冷中带着强制压制的怒火。
“华蝶尽力而为。”我小心道。
听闻皇上那一袭话,我的心不禁又紧了一下。如果我对太后的病也束手无策,是不是代表我的脑袋准备要搬家。
陈公公领我入太后的寝宫,看着太后那枯黄灰败的面色,我还是镇定了下来:“屋里除了医婆以外的人,最好都出去,人多气浊,对病人有大害。”
坐在太后榻侧的皇上扫了我一眼,然后吩咐道:“三保,你请皇后、太子他们先去休息吧。”
皇后李氏应了,挤满屋的各路嫔妃、丫鬟、婆子各自起身,无声有序的退出太后寝宫,室内一下子空出了一大片,将那股令人心浮气躁的热气带走了大半。
我走到太后榻边,提醒皇上:“皇上,您坐的位置正是请脉查病的佳位。”
皇上移步,坐到刚刚皇后坐的位置上。
我在太后身边坐下,探她的体温,数了她的心跳,然后在看过她的舌胎。
太后昏迷不醒,与当初齐老爷的症状有些相似,难道她昏迷前也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或暴怒。
查病后,我心里大致有数,太后娘娘之所以会昏迷那是因为脑部系统受到极大的冲击震惊或撞击,导致脑系统片刻的罢工,如果得不到及时医治会导致脑摊。而且她老人家也一把年纪了,随时会毙命。
“怎么样。”皇上焦急问道。
“无大碍,调理一段时间可以康复。”我心中自然是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敢下这样的定论。“皇上请回避一下,华蝶要解了太后娘娘的衣衫为太后娘娘下针。”
我下针为太后松了血脉,太后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现在是夜间,光线不购,只有等明日天亮我后,我才能为她做脑病根治。
近日我的时间基本上都花在太后老太太身上,老太太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慈祥,身体渐渐康复,话也多了起来。那日替她施了脑针后,不久她就醒了过来。可是身体依旧还是弱,需要好好的调理。所以皇上命我好生看着,就这样我便成了太后娘娘的专护。太后娘娘一高兴,让皇上封了我个医馆尚宫的头衔。在医馆里的地位不比陈老贼低。
“小姐,你在想什么。”喜儿走在我的右边小心的歪着头看我。
“没想什么。”我朝她笑笑。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呢?”过了一会儿她又问。
“不知道,走走呗。难道你不觉得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吗?秋高气爽,晒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