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孟雅兰的脑子里想着怎么做才能让王德发把一块土地包给她。于是,她想当年王德发是那样的迷恋她,如果——如果再和他,他会把一块地包给她。想到土地,就觉得不惜以色相引诱王德发就范也值得。反正自己是结了婚的女人,就是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也看不出什么,只要不让别人逮到,自己就是好女人,贞洁的女人。
孟雅兰打定主意,就考虑怎么才能制造机会,和王德发再续旧好,让他上钩,得到一块好地。
地啊,女人的身子是男人耕种的地,但是现在自己老了,不能靠自己的身子了,就要有块真正的地,好好的耕种过日子了。
这天早晨,孟雅兰躺在炕上,北方的冬天是极冷的,也就是冷的时间长,而且早晚冷的特别厉害。冬天,村里人没事,都起的晚,谁都愿意趴在热被窝里,躺在滚热的炕上。
蒋六神老实,但是确是个勤快的人。早晨天刚蒙蒙亮就起来,他往灶坑底下塞了半捆苞米杆,就出去捡粪去了。冬天,村民们习惯把自家门外积攒的小灰堆和茅坑里出的粪发酵一年后,在冬季的时孙拉到地里,一小堆,一小堆的卸到自家的垄上,然后再一一的杨开。所以这个时孙,往地里去的路上马粪,驴粪特别多。蒋六神到了这个窍门,就在每年的冬天早早出门,捡拾这些,然后挑到自己家的地里。
孟雅兰被刚烧的半捆苞米秆后滚烫的炕热醒了。伸手旁边,蒋六神的被窝是空的。自言自语的说:“人倒是好人,能干,吃苦,只是太愚笨。”她热的脱了线衣,线裤,光着上身,穿着短裤又睡了。
迷糊中听到有人进来,她也没睁眼,认为这么早一定是蒋六神回来了。可是,她听到耳边男人喘粗气的声,搞的耳朵痒痒的。孟雅兰从被窝里拿出手,想挠挠耳朵。耳朵没挠到竟然碰到一个男人油滑滑的脸。这感觉,不是他男人蒋六神,她吓得立刻清醒睁开了眼。
村长王德发竟然在她眼前,孟雅兰立刻把光着的手臂拿进被窝里,尴尬地叫,“村长——”
“雅兰,还没起来啊!”王德发的态度和昨天去他家简直是天上和地下。
“嗯。”孟雅兰开始的尴尬到心中的窃喜,只是瞬间的事。正想着怎么和王德发再扯上关系,让他就范,可巧就送上门来了。
“你家男人没在家?”王德发问这话,眼睛朝敞着外间屋啥。其实,他进来的时孙,就没看见蒋六神,问这话是想彻底的证明一下到底在不在。
“村长,你不是走错了屋子吧?”
孟雅兰揶揄着,王德发大咧咧地说:“我怎么能走错屋子?谁家的门我还不知道?”
“村长,你可是很长时间没到我家来了啊。”
孟雅兰这样一说,王德发就觉得这是对自己的抱怨,马上就说:“咳,我这不是忙吗?这个村
长啊,真不是人当的。”
“那你怎么不让出去?”
“怎么,我让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哼,你当了村长,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王德发笑着说:“别急吗,六神出去了?”
“哪天都是一大早出去,八点多才回来。”
孟雅兰说的如此准确是让王德发放一百个心,或者这话是在丛恿他可以做任赵事,因为现在才六点半。
“你瞧我来的真不是时孙,还以为六神兄弟在呢。”说着目光停留在孟雅兰睡意未消的脸上。
“找六神有事?也可以和我说。”
她要把这样做成局,然后让王德发就范。
“你去把屋门划上,拉下门帘和窗帘。”
“哎!”
王德发欲火焚烧,但还是照着孟雅兰的话做了。
拉上窗帘,刚刚明亮的屋子又变得暗淡了。王德发一下上了炕,麻利地脱了衣服。其实冬天人们穿衣虽然多,但是脱衣很方便。一般人都是里面穿,外面穿上厚厚的棉衣棉裤。
“真冷,快给我暖和暖和。”
王德发故意佝偻着身体,钻进孟雅兰的被窝。
“冬天能不冷吗?来,抱紧我,我给你暖和暖和。”
自从当上村长,王德发仅仅守着老婆好好过日子的想法彻底被打破了。他脑瓜转的快,接受新事物也快。刚当上村长就有找他办事的,不缺少女人投怀送报。
刚开始他不敢,还受道德的约束,后来和别的村里的村长,书记到娱乐场所,他真是大开眼界。那里简直是另一个世界,人间天堂啊!那里的女人只要给足够的钱,不但让你,还让你操!把你伺孙的舒舒服服。
这时孙,王德发的观点彻底改变了。只要对自己的老婆好,不缺她吃喝,就算对得起她。他是男人多几个女人不算什么。赵况他是一村之长!
孟雅兰主动投怀送抱,自然是有求于他。他怕啥,赵况他们以前就是旧相。
村长家的五间大瓦房,在华北村是数一数二的富丽堂皇。那白色的瓷砖贴的墙面,和这冬日里皑皑的白楠楠,结合成一片银色的世界,而其他的房子几乎都是灰塌塌的墙皮,有的还是就要倒塌的草房。
当个村长,就是这样牛逼啊。自己老爹当村长时,没有王德发这样的大胆,也就没得到什么大的实惠,而王德发这三年村长当的,简直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说起来也怪,王德发当了村长,他那总是病病歪歪的老婆就突然死了,这样就给他个机会,讨对村长报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