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一样过的很好,时而的抱着自己的小兔子四处蹦达,又时而的用手指尖戳戳那盆放在窗台上的花。有一盆花和一只兔子陪着她,她倒是半点儿都没有显出不高兴来。
在踏进门口的那一瞬间,容宴的脸色明显的沉了下来。
一来是因为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然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收起了脸上的笑,而则是因为,这几日,他睡的很不踏实,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手往床侧一抹,没有摸到那只软软的小手,而忽然从睡梦中惊醒。
这段时间,这个小丫头已经成了他的某种不能轻易改掉的习惯,可是她呢,却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从那些宫婢的嘴里知道,她甚至是没有打听过他这几日究竟歇在了何处。
心里那一瞬间浮现出来的不平衡,逐渐在他的胸腔里扩散,然后演变成了一种自虐般的怒气。
待他走近的时候,脸色已经完全黑的不像话了。
瑶光瞧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有些害怕,几乎是下意识的,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捂着自己留疤的地方,连连后退,神色似乎还有一丝恐惧。
容宴站在原地,一双深邃的眸子却是微微的眯了起来,似乎散发着某种危险的光泽。
“站住!”他呵斥。
还想着后退的人,在听到他这一声低喝之后,猛地顿住了步子,身姿僵硬的站在距离他五步之遥,手依旧捧着脑袋上,眼眸微微下垂,不敢看他。
“你躲什么?你脑门上的伤,又不是朕弄的!”她那是什么眼神,仿佛他才是害她受伤的凶手一样。
瑶光不怕死的顶了一句:“可是看到你就很疼!”
“放肆!”容宴的脸色彻底的黑了下来,“谁教你跟朕这样说话的?什么叫看到朕就很疼,朕是伤着你了?小没良心!”
瑶光鼓着双颊,不说话了。
傻!真是傻!
可他却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置气,岂不是更加的傻?
一想到这儿,容宴觉得自己就平心静气了很多,瑶光现在不懂那些事儿,他有时间教到她懂为止,那是那个人,连陪在她身边的机会的都没有了。
他大步的走到瑶光身侧,将人抱在话里,坐在了桌子旁边的凳子上,逗着笼子里的兔子。
容宴放柔了语气问:“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觉得朕对你不好了?”
循循善诱的方法,不仅对胆小的兔子有用,对瑶光就更加的有用了,他不沉着脸色,不抬高声音说话,这个敏感的小丫头整个人也就不会绷得那么紧了,眼底的恐惧似乎也淡了些。
“你让容殊进宫看瑶光,但是你却不开心了。”
瑶光那日紧紧地抱着容殊的时候,她的视线落在了窗户外面的那一大块平地上,那儿站着一个浑身明黄的男人,他的表情很不开心,于是,不知怎么的,瑶光心里的那股子高兴,也渐渐的被风吹散了。
那个让人讨厌的男人不开心了,她的心里也不开心了,瑶光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容宴心里陡然一震,他震惊的问她:“那日,你看到朕了?”
瑶光虽然什么都不懂,可是有什么心思,全都表现在脸上了,而此刻,她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是不是意味着,其实他并没有被她拒之于心门之外?
☆、55
人类啊,还真的是一个贪心的动物!容宴想。
当他发现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瑶光心上的那块小小的地方之后,他就开始变得不满足,他想要占据更多的地方,甚至是她的整颗心。
可是,当一个人变得贪得无厌之后,就会搞砸许多事情。
宁静的内殿,气氛温馨而美好,容宴抱着瑶光坐在屋子里头逗兔子,兔子的嘴里包了一嘴的菜叶子,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容宴就戳了戳瑶光的脸颊,轻声笑道:“你用膳的时候,倒是和这兔子一样!”
然后,瑶光就不怕死的瞪着容宴。
这会儿她倒是一点儿都不畏惧他了,容宴心里头还挺高兴的,他心思一转,趁热打铁的说:“朕前几日让景王进宫来看你,瞧着你们之间的关系,倒是亲近的很,这份亲热劲儿,怕是连寻常百姓家的亲兄妹都比不上,你跟朕说说,你为何如此的喜欢景王?”
若是像此刻这般,只是安安静静的聊着天儿,瑶光就显得不是那么的排斥了,也不再像个小刺猬一样,竖起浑身的尖刺。
她极为认真的想了想,说:“容殊是好人,容殊救了瑶光!”
那晚在破庙中发生的事情,她是不太懂的,可是后来,当哥哥将她带进了那家很怪很怪的酒楼之后,她就明白了,那日在破庙中围在她旁边的人,都是坏人,是容殊救了她,虽然后来容殊罚了她,很疼很疼,但是她却不怪容殊。
在瑶光的心里,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已经为容殊的高大形象奠定了基础,那一次救了她之后,在瑶光小小的心里,不管他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值得她原谅的,因为在她的心里,容殊已经是一个好人了,这是再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当容宴听到那一句“容殊是好人”的时候,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哈哈,他那位机关算尽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皇兄,在瑶光的眼底,竟然是一个好人?她看待别人的标准,究竟是什么样的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将她送进皇宫的容殊是好人,而用尽浑身的力气也要护着她的他,却仿佛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