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绮罗趁着这空挡,备好笔墨。
不稍多时,梁琰翻阅完,将案卷递给她。
她打开案卷,又提起笔杆,忽然想起有什么不对,只得回头看着梁琰,小声问道,“大人,哪些地方需要做记录?”
梁琰近过身来,她娇小的身子从右边看过去,仿佛被拢在他的身前,丞相大人伸出右手在案卷上点了几处,宋绮罗聚起心神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暗色的案卷上指点着,忙跟着提笔勾画下来,几番下来倒也做的身心投入,边勾画嘴里边细细出声,“经此元州之旱,民不聊生,天灾也,该何解?”
突然,她手中的笔杆子一顿,唇边不禁笑道,“这道题,是下官两年前参加春闱之前温习时遇到的考题。”
她这会正投入,也没意识到身侧愈靠愈近的男人,他的身子贴着她削弱的肩背,棱角分明的下巴稍低一下便能碰到她脑袋上的纱帽,梁琰垂眼看着她指着的地方,嘴上应着她的话,“倒是不难,宋郎中如何答的?”心里却想着将来哪日偏要寻个由头上奏废了这官帽一礼不可。
三年前元州遭遇罕见旱灾,元州地处大越朝西北地带,距京城甚远,朝廷派下去的救赈财物,一路经过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