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是老牌元婴期修士,倒是不惧,最多闭关上几十年便罢了。关键是严峰这些年来已经严重式微,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于是他站起身来摇摇头道:“老朽并无把握能够治好她。”
叶长生的脸立刻耷拉了下来,紧握的拳头出嘎吱嘎吱的骨头摩擦声,双眸充满杀意地望向地上的连城玺。
二长老心中一颤,忖道:“这小子眼神挺凶的估计不肯这么善罢甘休。金狼宗这厮便是交给他也无妨,关键是在郑明德,唉,郑明德啊郑明德。我都说你平日行事小心,从不惹人,怎么关键时刻就尽给我找麻烦呢?”
于是他问道:“叶道友,你提一个处理方案出来,我们可以商量斟酌一下。
叶长生伸出一根手指,道:“十天,十天之内如果她醒不过来,我便先拿连城玺开刀,然后再收拾外面那大胡子两人。一个月内,如果她还是醒不过来,那么我便拿郑明德开刀。”
他的语意无比平淡,然而却但这一股冷森森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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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闻言哼了一声,道:“小辈,莫要太猖狂。便是秦落霜在此,也不敢说,任由你处置我剑宗弟子,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秦银霜。”
他的意思自然是,叶长生靠着秦落霜撑腰,因此行事做好不要太过分。
叶长生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道:“便是秦落霜秦银霜一齐站在我面前,我也是这句话。”
二长老心中一凛,神识退在叶长生身上扫视了一遍,却愕然地现,自己似乎并不能完全看穿眼前这个小小的筑基后期修士。
于是他终于意识到,叶长生敢如此狂妄,或许是真有实力,而不是外界盛传的那般,靠着秦落霜在狐假虎威。
他沉吟了下,道:“无论如何,郑明德都不可能交给你处置,这是我剑宗的底线。多年以来,我剑宗并无将门中弟子交给别人处置的先例。”
叶长生冷笑道:“如果不是你剑宗这郑明德,纳兰明媚便不会强行催动第三个禁,此后她最多衰弱几年,却不会像现在这样,灵力尽失,生死不明。”
二长老有些哑口无言,无论如何,道理都在叶长生这一边,绕是他修为远叶长生,但是震慑于秦落霜,却是不敢对叶长生动用不讲理的手段。
于是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想到一事,抬头道:“这个先不说,我有另外一件事情问你,上次金狼宗数人失踪,金狼杂货店被劫掠之事,可是你做的?”
叶长生断然摇头道:“不是我做的,不过听到这个消息,我非常开心。”
二长老冷冷地望了叶长生一眼,眸中神光刺的叶长生眼睛一阵生痛:“但是,据可靠消息,当日整个临海城中,有能力且有动机做出这事的,就只有你和纳兰明媚两人。”
叶长生嗤笑道:“是么?麻烦您拿出证据来吧。单凭揣测,可没有办让人心服。”
二长老深深地盯着叶长生眼睛,良久,他才道:“此事暂且如此,连城玺便先放在你这里,十天之内,我会再来寻你一次。到时候,希望你不要张口结舌哑口无言,哼。”
随着他这一哼之际,元婴中期修士的庞大威压铺天盖地般向叶长生压了过去。
却不料,叶长生便如同一块坚固的礁石一般,在威压的惊涛骇浪中岿然不动,脸上神情淡然,始终未曾动容。
一息后,二长老一言不,掉头便走。
便在他刚刚走出房间,叶长生额头上大滴汗水涔涔留下,一张脸变得通红,整叮,人便如同要虚脱了一般。
即便是他神识过人,但是元婴中期修士的威压,可不是那么好扛的。
虬髯大汉见到二长老走出房间,忙迎上去问道:“敢问前辈,那叶长生怎么说?”
二长老嘴巴里吐出几个字来:“回去再说!”
旋即他望了秦银霜一眼,并不说话,当先向回走去。
秦银霜咬了咬嘴唇,有心去看看纳兰明媚的情况,却是有些迈不开脚的感觉,犹豫了半晌,她还是跟着几人离去了。
几人离去以后,叶长生静静地坐在床边,不住地往纳兰明媚体内输入水系灵力,滋润着她干涸枯竭的经脉。这数十年来,他已经习惯了纳兰明媚的存在,甚至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虽然纳兰明媚一开始是迫于三生神契,才和他呆在一起,但是随着时光的漂移,两人却都已经很难再离开对方。
倘若纳兰明媚真个这般沉睡下去,那么,他并不介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
一夜无语,第二日,为纳兰明媚输了一夜灵力的他亦觉有些疲惫,只是在炼狱幻境中锻炼出来的坚韧神经终于起到了一些作用,让他丝毫不将这点疲惫放在心上。
屋外忽然传来赖长天的叫声:“老大,老大你在没在?”
叶长生道:“我在,门没关,你进来吧。”
赖长天满脸欣喜地走了进来,刚刚要说话,却看到叶长生脸色极差,纳兰明媚却是极为罕见地躺在床上,于是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试探地问道:“老,老大,这是生了什么事了?”
叶长生平静地道:“没什么,她被人打伤了,现在昏迷不醒。”
赖长天顿时嚎叫起来:“谁,是谁这么胆大,居然敢对嫂子下手?老大你告诉我,我这就去将那人拆了。”
叶长生摇摇头,道:“这事儿你不要管了,对了,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赖长天道:“便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