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月吻一口她的脸颊,“那大名呢?”
她皱眉,佯装不开心地回头,“我以前竟然都不知道你姓何名从月,竟然告诉我叫寻朔,何从月,寻朔,你竟然骗我?”
从月抱着林笑的手臂蓦然收紧,“笑儿……”
“我逗你玩的啦,娘子,”看到从月这个样子,她不知怎地忽然心疼起来,“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从月无声无息地呼了口气,他摸摸林笑的头发,一时不言语。
林笑歪着头,一幅少女俏皮的模样,“你有想法吗?”
从月笑得极温柔,“先听你的。”
林笑不客气地道,“嗯……前几日我翻字典,查到‘浩’字,从于水,浩而翰,有深远之意,浩而渊博广大,浩而坦坦荡荡,水能包容万千,水能衍生万物,而‘宸’字则为形——男儿当有担当,我认为二者结合最好不过。”
“那女孩呢?”
林笑“嗯”了一声,“我思来想去,要是遗传了你的容貌,那定然又是一祸害天下男子的美人,必须得让她温婉娴良,于是我便想叫她何依,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从月将小下巴放在林笑的肩头,“既然男孩女孩名字都想好了,那就生一对儿好了。”
“你别说,我还真有这想法,生一窝二十四个玩蹴鞠,正好凑个二十四节气。”
从月笑出声来,“这是你说的,生二十四个。”
林笑笑得肩膀直颤,“你还当真啊!”
“当然要当真,二十四个,一个也不许少。”
“报主上!”忽然一女子声音打断两人。
只见地上一黑衣女子单膝跪地,面容姣好,气质却清冽,一双眼睛清冷至极。
林笑看一眼沈粲之,疑惑地小声问从月。“这是谁呀?”
“下人而已,”从月对着林笑温柔,转过脸,脸上笑容却顿失,他冷冷地看向沈粲之,“不是说过此殿不得擅闯?”
下人?他忘记和他成亲的人是谁了吗?沈粲之惊痛地抬眼看他一眼,抿嘴不语。
从月道,“但说无妨。”
沈粲之看着从月脸上的纱布,怒视一眼林笑,又垂下头,“主上,属下已经打探到余劲夫今日出没我宫附近,若能一举拿下,夺得《逐日心经》,主上的反噬便可痊愈。”
从月皱眉,提高了声音,“为此等事你便擅闯寝宫?”
沈粲之低头不语。
“你去自领责罚吧,”从月最后说了一句,似是理都不想理会她一般,驱她出门。
“哎,”林笑扯扯从月的衣袖,吐吐舌头,“没事啦,第一次嘛,孩子面前,饶过她好不好?”
孩子?她忽然反应过来,周身一颤,抬眼仇恨地看一眼从月和林笑,不等从月回答,起身离开。
明明和他成亲的是她,明明是她先遇到的他,明明她比林笑更了解他,也更爱他……可在他的眼里,她永远连林笑的一根小拇指也及不过。她不需要他们的施舍……
沈粲之握紧了拳。
若得不到,那就毁了吧。
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过屋顶,迅速消失在宫中。
☆、世界崩塌
初夏夜晚薄寒,将夜时只见几道白光将室内照得通明,紧接着便雷声大作,狂风怒吼着卷着硬物撞过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不多时雨点便砸了下来。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林笑正蜷在床上裹着棉被暖身子,听到敲门声虚弱地道一声,“进。”
“夫人,这是主上吩咐给您送来的暖手炉,您抱着可以驱些寒。”林笑回头一看,呵!竟然五个粉衣丫鬟鱼贯而入,提来五个。饶是关节再痛,她脸上也不禁带了些笑,“辛苦你们了,放过来吧。”
她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你们主上在宫中吗?”
走在最前面那个丫鬟道,“在是在,只是在忙,一时不能来陪夫人。”
林笑道,“替我问候一声吧,就说别太累。”
待人都出去了之后,她抱着暖炉,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低声道,“乐乐,今晚爹爹要忙,不能陪你睡觉觉了,可是你看他,送来多少暖炉,生怕咱们娘儿俩冻着呢,看你爹爹多爱你。”
她不知晓的是,从月正躺在隔壁屋子的床榻上,浑身冰冷,感受着心脏逐渐被冰收紧的感觉,每根血管都像冰锥划过,每呼吸一次五脏六腑便剧痛一次,由于极阴体质,他身上那三道刀伤,以及眼睛被剜掉的伤口,虽看起来已经痊愈,在反噬时却在内里撕裂分离,雪上加霜。
这几个月以来,他的反噬已经越来越严重,反噬越严重,武功却也越高,似是誓要透支完他所有的生命力。
丫鬟在门外轻轻敲门道,“主上,夫人叮嘱您别太累了。”
从月嘴唇上结了层白霜,却还是低低回了声,“嗯,知道了。”
骤雨之下,宫中漆黑一片,伴着电闪雷鸣,忽有一声天外来声响彻宫中,“哈哈哈哈哈,从月小孙!躲在宫中终于被我寻到了!”
从月想到隔壁的林笑,强忍着反噬之痛,颤抖着撑着身子站起来,走出门外,却无法掩饰脚步虚浮,他推开门,宋长老陈墨以及诸位护法皆已聚齐,独独差了二沈两人。
月神宫外的死亡林若不是有人带路,外人是万万没有可能进来的。
而教主每月十五反噬,只有护法与长老知晓。
众人扫视一眼便已知晓缘由。
漆黑的天穹中骤然裂开一道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