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龙盯着萧剑,慢慢的道:“不,你真的认识,这个人现在是省城红城政法委书记,他的名字叫:萧天龙!”
吕龙说出这个名字,萧剑如遭雷劈一般,钉在了原地,瞪大了圆圆的眼睛看着吕龙:“是?是他?”
吕龙看着萧剑,默默的点了点头道:“萧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你这个老爹嘛?”
萧剑恨恨的咬了咬牙,牙齿在萧剑的猛力咬噬下嘎嘣嘎嘣的响。隔了一会儿萧剑才道:“是的,我无法原谅他,当初抛弃我们母子,而跟一个高官的女人跑了。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我无法原谅。”
萧剑在说着这些的时候,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那是自己还是在六七岁的时候,萧剑刚刚上小学。那时候,他的老爹是当地小学的数学老师。
那时候,萧剑刚刚懂事,自己的回忆里,就都是父亲和母亲吵架,吵架,在吵架。但是,当时自己还小,不太明白父亲和母亲为什么总是吵架。
直到后来,萧剑大了一点后,看来父亲和本校的一位女老师经常打情骂俏,还时不时的手拉手的在一起,看起来,似乎比跟自己的母亲在一起亲密的多。后来萧剑知道,父亲背着母亲,和这位女教师好上了。
之后,当萧剑上了初中之后,父亲终于和母亲的生活过到了尽头,离了婚。萧剑的老爹就跟着那个女人走了。后来,萧剑听母亲说,那个女人,是个大官的闺女。你爹为了当官,跟那个女人走了,不要我们母子了,以后,你要记住,你没有爹,只有一个妈。那个人,没资格让你管他叫爹。
在父亲和母亲两个人离婚后,萧剑的老妈心力憔悴,就撒手西去。留下了还在上初中的萧剑自己,成了一个孤儿。
一个人,一座城,萧剑就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个人生生的长到了这么大。十几年的时间,造就了萧剑一颗敏感的内心的同时,外面却是披着一层保护膜的流氓形象。
带着一副面具生活的萧剑,把自己的外壳伪装的十分的坚强。渐渐的,这个面具,就在也拿不下来了。它,成了萧剑生命的一部分。以一种另类和内心完全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那就是,绝对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软弱之处。乃至,到了最后,萧剑让这份伪装慢慢的变成了真实,让自己真的不在有软弱之处。
而那个把自己的童年和母亲葬送的人,就是萧剑的生身之父,萧天龙!萧剑从不向人提起,自己还有一个父亲,甚至,连萧剑都认为,自己,这一生,将永远不会在见到这个父亲,既不想也不会在承认这个父亲。就当自己的生命之中,从来没有过这个人出现过。
可是,现在,这个人,猛然间,出现了。即便如此,萧剑仍旧没有一丝想原谅这个父亲的意思。原谅这个词儿,萧剑从来都没有想过。现在,听吕龙冷不丁提了起来,仿佛,在说一件已经在思想的深渊里沉底了好久的事情。
现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再次被别人打捞了起来。只不过是瞟了一眼,唯一可说的是,这个,我曾经认识。就仿佛,遇到了一个多年不见而又熟悉的陌生人。
见萧剑不说话,吕龙看了看萧剑道:“怎么,心里还是放不下嘛?”
萧剑笑了笑:“你还真当我成佛了,什么都能放下。对不起,别的事儿还好说,但是,对于这件事儿,我无法说服自己,我只能说,他的事儿,跟我无关。如果真的是针对他的话,我倒是懒得管了。”
吕龙摇了摇头:“不,这件事儿,你不能不管。而且,不管你怎么想,这次,恐怕,事情都会逼着你和他走到同一条战线上。”
萧剑猛的回头看向吕龙,平生第一次真正的生气的对吕龙大喊:“凭什么,凭什么老子要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老子巴不得他被人整下去,就是整死了,都和老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