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加冠礼那日白其殊喝醉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再往后便想起了……白其殊莫名其妙地看着苏淮的脸越来越红,坐在了椅上,继续捣药,小声地说了句:“毛病。”
苏淮忽的便回了神,也总算想起了今天来的目的,“平王府的人今日一早便去笼晴苑接楚玉蕤了,你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我这正做准备呢。”白其殊继续捣药,不知在里头加了什么,“对了,不知今晚,苏兄可有兴趣去平王府看一场好戏?”
“好戏?”苏淮两眼放光,来了兴趣,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既然有好戏,我自然不会错过的。”
笼晴苑门前,楚玉贞瞧着马车走远,眼神越发狠厉。
“她自己答应的?”楚玉贞问道。
念珠答:“是的,二姑娘。平王殿下一提,她便答应了。奴婢从未见过这般恬不知耻的人,若不是二姑娘……”
楚玉贞扶额,皱眉打断念珠的话:“好了,不必再说了。现如今,我真是讨厌极了这种局势不能由我掌控的感觉,有时她真的很像楚玉蕤,可有时又教我怀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若成功便罢,如若失败,我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除掉楚玉蕤这根眼中刺。”
马车内的楚玉蕤只觉背后冒冷汗,摸了摸鼻子,楚玉贞恐怕要忍不住了,弯起嘴角,那便瞧瞧,谁能笑到最后罢。
马车速度减缓,车帘被前来的丫鬟掀起,另一个丫鬟扶着楚玉蕤下了马车,“楚姑娘,平王殿下在里头等着你呢。”
楚玉蕤点了点头,进屋瞧见了平王之后不过寒暄几句,平王礼貌地问了楚玉蕤可曾用过早膳,楚玉蕤用了早膳后便一直躲着平王,只说自己身子不适,实则在等待着最佳时机。
夜幕降临,外头的丫鬟又来通报,仅今日一日,平王便来了几趟,楚玉蕤勾唇,再拒绝的话,他恐怕会硬闯进来罢。楚玉蕤开了房门,瞧见了站在外头的平王。
楚玉蕤算的不错,若在平时,平王根本没有这般大的耐性,方才他心中已有怒气,预备发作,却在楚玉蕤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立即烟消云散。
平王脸上挂了笑,“今晚月色不错,楚姑娘可有兴趣同小王到花园里头走走?”
楚玉蕤抬眼瞧了瞧天空的月亮,“我在屋子里头闷了一日,也正巧出去散散心。”
平王吩咐了丫鬟拿来披风,说是外头风大,怕楚玉蕤着凉,楚玉蕤挑眉,知晓他是做戏,也便坦然接受了。
平王府的花园同她刚到九疑居的景象差不多,种着各式各样的花,不同的便是那假山,雕刻的极为精致,配合着潺潺流水,教平王府的花园成了一个小小的园林。月华如水,在平王的眼中,楚玉蕤因为大病初愈,脸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苍白。
平王自顾自地在前头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楚玉蕤落在了后头。平王说着说着发现无人回应,转头去瞧楚玉蕤,却一眼看见了楚玉蕤身后飘着的一团火,惊的是魂飞魄散。
树上的苏淮死命的捂着白其殊的嘴巴,才勉强没让他笑出声来,惊到了平王,白其殊用手肘碰了苏淮一下,苏淮吃痛,差些从树上摔了下来,白其殊继续操控着手中的鬼火。
☆、第五十三章◎撕破脸皮
“怎的了?”楚玉蕤明知故问,瞧着平王吓得苍白的脸色咧开嘴笑,却在平王眼中瞧起来像是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没……没什么。”平王吞了吞口水,再仔细看时,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定了定神,必定是自己太疲累了,故而看花了眼罢。平王放慢了脚步,同楚玉蕤并肩而走,走了几步,平王瞧见了一朵花开的正艳,预备去下摘,走了两步,那团蓝色的鬼火又飘了过去。
这次他可是瞧得真真切切,是火!还是会飘的火!平王伸出的手不觉颤抖,转头望向楚玉蕤,“你……可曾瞧见什么?”
平王清清楚楚地瞧见,楚玉蕤走近自己,露出两颗獠牙,附在自己的耳边道:“你还想瞧见什么?我的平王殿下?”
接着,他便感觉到有一双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同楚玉蕤来花园之前,便吩咐过了王府的下人,不许来打扰,现如今楚玉蕤就现在自己的面前,还会有谁?!平王僵硬地转过脑袋,还未等他瞧见身后之人是谁,便被“咚”地一声打晕了。
楚玉蕤取下口中的獠牙,上前一步,蹲了下来拍了拍平王的面部。苏淮从树上下来,“你便这般敲晕了平王?你不怕他瞧见你后找你麻烦?”他本以为有什么好戏,却没想到不过是吓吓他罢了。
白其殊坏笑着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瓶子,想来是他今早制的药。“戏的高潮在这里头呢。”白其殊晃晃瓶子,负手预备离开,又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平王,“苏兄,看戏总得付出些代价的。”
苏淮挑眉,“哦?不知是何代价?”
“把平王拖回去。”楚玉蕤使唤起人毫不客气,苏淮哭丧着脸瞧着白其殊,白其殊微笑着点了点头,感情她们是来找自己当苦力的!早知道拉着连亦清一块儿了!于是苏淮便将平王拖了回去,楚玉蕤看着满身灰的平王汗颜,让他拖他还真拖,这人是有多实在?
白其殊关了房门,很快便在屋子里头寻到了一个香炉,将瓶中的药粉倒入香炉,给苏淮、楚玉蕤一人扔了一颗药丸,苏淮不知白其殊是什么意思,转头瞧见楚玉蕤将药丸吃下,自己也吃了下去。白其殊将香炉燃上,三人坐在房内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