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斯和老王还在外面等着。
向长宁走到他们面前说:“辛苦了,你们回去吧,他弄好了我带回家就是。”
冉斯眯眼:“我总觉得他还有什么没说呢,再说如果是正常塌方只会压着两个人吗?”
向长宁垂目:“我知道,其他的等他弄好我再问吧。”
最近已经被冉斯烦得近乎疯掉的老王,根本没有心情再次哀叹自己失恋。
老王实事求是道:“我们今天都说你瞎担心,有时候人的直觉真的准啊。”
向长宁低头看地板。
今天下午联系不上姚真就有点慌,给冉斯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冉斯当时和老王在一起。两个人纷纷叫他不要担心,向长宁怎么可能不担心?
但是担心也没有办法,一来不知道姚真具体出差的位置,二来正如冉斯所说的一样,山上没信号的地方多了去,要是姚真走到哪个边角远离信号塔,被屏蔽了是再正常不过的。报失踪都需要二十四小时之后呢,他能做的,最稳妥的,也只有等。
但是等待中的焦虑,冉斯也听出来了,故而强行把人拽着外面说说话缓解一下。
向长宁家里经历过大事故,冉斯怕他往那上面想,这才有了三个人一起在外聚餐。
想过这些。
向长宁叹口气,只说:“人没什么事情就好,不担心了。你们今天陪了我那么久,火锅到半途还没吃完,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冉斯看了一眼诊室的门,又看了一眼表,确实也不早了。
老王:“放心就好,其他的你慢慢问吧。”
向长宁点头:“嗯”
况夏把姚真手上的伤口好好清洗了一遍,不是很深,都是皮外伤,看着可怕。
天气热了,也不消用纱布裹着,上了药让伤口透气是最好的。
况夏说:“你这个,你这几天手不要沾水啊。”
才被埋了将近小半天的,浑身还带着泥的姚真听后,可怜巴巴将况夏望着。
“诶——你不是有向长宁吗?让他帮你!”
向长宁正好走进来,听到问:“帮他什么?”
况夏清纯不做作,实事求是道:“洗澡。”
向长宁低头看伤口,问:“骨头有事吗?”
“捏过了,没问题。”
“哦,他这个是不能沾水。”
单身狗-况夏冷笑:“那就要拜托你这个好朋友了!”
向长宁淡然纠正:“是男朋友。”
姚真:!!!
况夏:!!!
况夏不可置信:“卧槽,什么时候的事情?”
向长宁伸手翻姚真的手臂,给况夏递棉签帮忙,道:“没有意外大概是明天吧。”
姚真:……
况夏:……
况夏:“嘤嘤嘤,你们欺负狗。”
一脸懵逼的姚真瞪着大眼,直望着向长宁。
姚真声音沙哑:“意外是什么?”
向长宁淡然接过,吃狗粮近乎窒息的况医生手中的棉签,继续帮姚真处理。
“那要看不诚实的小朋友,今晚上是不是依旧不诚实。”
况夏:“我吃饱了,再见!”
向长宁:“给我拿一瓶碘伏还有医用纱布吧,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能还是要缠一下。”
况夏痛心疾首:“人家都这样了你还想着睡觉?丧心病狂?!”
向长宁:……
“况医生,听话不要只听两个字好吗?!”
“……你刚才说要什么来着?”
“算了,我自己来吧。”
从医院出来,姚真的手臂刚上完药,火辣辣的疼。
向长宁手上拿了一堆需要用到的药,顺便消炎止痛也都拿了一盒,以备不时之需。
两个人在路上没说什么话。
向长宁看姚真在冉斯面前不想说,自己在思考要怎么问,同时也在想姚真这一身晚上肯定要洗澡,难道他要亲自上阵帮忙?
画风会不会崩坏成:
浴室y?
向长宁觑了一眼沉默的姚真,觉得况夏刚骂的也没错,他现在确实也是丧心病狂,只想着那些不可描述的事——
但是可描述的姚真又不开口啊!
向长宁叹口气。
先回家吧,总是能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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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姚真想脱衣服,碍着手上的伤,并不好处理。
向长宁当然懂,把姚真叫过去,给粗粗缠了一圈纱布,叹口气:“先去换身衣服,换下来我拿去单独扔洗衣机洗,都是泥印子——”
“嗯。”
向长宁在家中灯光下看姚真,四目相对谁也不肯在这种安静中先开口。
好半天,向长宁:“去吧,换好了等着我,我今晚先帮你洗头。”
“好”
姚真看着又很乖。
衣服脱下来,姚真身上也是脏的,本不想穿干净的,但是一想着向长宁在门外,又随便套了一身居家服,这一身只有洗完澡再次洗掉了。
向长宁进门把他的衣服拿去洗,姚真站着能听到洗衣机开始转动的声音。
“过来,先给你洗头。”
“嗯”
“没给人洗过,弄到耳朵里说一声——”
“好”
说是这样说,姚真坐在洗手台前,向长宁动作其实很温柔,姚真低着头能感觉他用手帮自己挡住耳朵边上飞ji-an的水花,轻缓的搓揉让疲惫一天的姚真放松下紧绷的神经。
头上洗出一些尘灰,应该是坍塌时弄上的。
向长宁怕一次洗不干净,强迫症又给姚真用水冲了一次。
好在都是男人,头发短,要是像喻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