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给陶路放好洗澡水,岑寂反复叮嘱让他一定要泡够了时间再出来,不然效果不好就会失眠什么的巴拉巴拉一大堆。
陶路就站在旁边笑着听他胡扯,心想今天晚上要是自己去睡客房了他会失眠才对吧。
没有揭穿某人的小把戏,等到人恋恋不舍地走了,陶路才一脸舒适地下水泡澡。
岑寂出去后跟门神一样直接守在卧室门口,没一会儿就看见自家老妈上来了。
果然,岑寂心里冷哼,就是想趁自己洗澡的时候来拐人。
岑母看见快有门框高的儿子立在那一眼一眼地瞅自己,走上前问:“怎么了?有事吗?”
岑寂不回答,反问道:“妈你来这有事吗?”
“被你一打岔我都忘了。”岑母轻拍额头,随即想上前敲门找陶路,可看见自家人高马大的儿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是杵在那挡路,就直接出声提醒:“儿子你让让,我有事找陶路那孩子。”
岑寂不但不让反而一侧身将门堵了个严严实实,叫岑母连门缝都看不着才满意地低头看着自家母上大人:“妈,宝……陶路今晚跟我睡一屋,就不麻烦您给他安排房间了。”
岑母闻言奇怪地看了岑寂一眼,自家儿子好像误会了什么。
想起上回陶路来自家做客就是睡的客房,岑母一下就笑了,拍了自家傻儿子一巴掌,笑道:“不是那事,我根本就没叫人准备,上回念着人家是第一次上门,怎么也得招待周全了,这次看你俩感情这么好,就没想着再给陶路安排别的房间,反正你爸那也退了一步,要是陶路那孩子同意的话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你俩也用不着再分房睡了。”
岑寂听到最后几句话眉头不自觉皱起,打断岑母继续下去的话头,问:“同意什么?爸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
岑母一愣,没想到这件事陶路竟然没告诉自家儿子,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到底该不该岑寂说。
这时候刚上楼的岑父听见岑寂语气不善地质问他母亲,气得火冒三丈,抡起拐杖就往岑寂身上招呼,骂道:“你个不孝子,反了天了,怎么跟你妈说话呢,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
岑寂被打的第一反应就是看身后的门有没有关紧,发现关得好好的后就放开了声音转而问他爹:“爸你在书房跟小路说了什么?”
岑父第二下的拐杖停在空中,因为拐杖的主人被这句话问得一阵心虚,随即想着自己是他老子,关心他后代的事理所应当,就重新硬气起来梗着声音说:“我能说什么,就是让他同意你代孕生个孩子,然后我就赞成你俩在一起。”
岑父自觉自己已经让步很多,他都允许自己儿媳妇是个男人了,生个孩子又怎么了,又不是要岑寂跟人家发生关系,弄个试管婴儿出来他也认了。
但看到儿子黑如锅底的脸色后,岑父眼一瞪,现在的年亲人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
“爸,这件事您甭想了,没门,先不说小路,我就是死也不会同意的。”
“你……”岑父哆嗦着手指着他,然后放下手抓起拐杖就想打人,幸好被岑母给拦下了,但嘴里还是训道:“你这个混账,我这是为你好,没有孩子你老了以后怎么办,谁来供养你?”
岑寂把头一扭,眼神坚定道:“我和小路可以去领养一个”
“领养的能有自己亲生的亲吗?!”
岑寂倏地转头,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父亲:“如果我妈生不出来,你会去代孕然后抱回来一个亲生的吗?”
岑寂这招祸水东引用得好,话音刚落岑母就转移视线看着岑父,像是在等他给个答案。
岑父都快被这小子气疯了,真是个逆子、逆子,竟然在这离间父母的感情。
自家媳妇因为不孝子的一句话都不管自己是不是生气了,两人就这么看着他在等他的答复。
岑父闭了闭眼平复心里的怒气,有些苍老的手紧紧握住身边陪伴自己大半生的妻子,看着自家儿子,一字一句地说出与自己立场相反的话:“不会,除了你妈妈,其他的小崽子连岑家大门进都别想进,我也不会给别人生下不是我们俩孩子的机会。”
岑寂听了终于笑了,双手一摊做无奈状:“这不就得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您可真厉害。”
岑父被自家儿子讽刺得满脸通红,要不是岑母笑得一脸幸福打断他们,估计这父子俩能就着这气氛干一仗。
岑父好久没看到妻子笑得这么开心了,见此也没心思跟儿子拌嘴了,扔下一句“你看着办吧,反正没有孙子我是不会接受陶路进岑家的。”就牵着岑母的手回房间了。
岑寂看着父母恩爱的背影,眼里一闪而过些许羡慕,然后敛了神色露出商场上坑人时的狡诈表情,低声轻喃:“你又没说必须有血缘关系的孙子,所以到时候领养一个回来不就成了。”
刚说完身后的门就打开了,伸出一个刚洗完澡s-hi漉漉的脑袋,陶路拿毛巾擦着不断滴下的水,看见岑寂站门口一脸狡诈,疑惑地看着他:“岑寂,你干嘛呢?对着门板发春?”
岑寂看着面前刚出浴的秀色可餐的人,眼神流氓地在陶路身上扫了好几个来回,吹了声轻佻的口哨,道:“对着门板发不出来,但对着你,分分钟发。”
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