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用手戳戳鬓角,微微汗颜,“两位刘总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有事,你坐下。”刘逸扬扬下巴,示意许诺不准动。
刘启眼风扫过许诺,“什么靠山?”
刘逸又抽出其中一份文件,摊开来一掌拍在刘启面前,“其实你跟诚意签的保单倒是没问题,但就错在你要讹他们的12亿,龙江地产知道吗,江家手上有刘氏13的散股,下次股东大会你说定在这周六怎么样?”
刘启一把抢过文件草草看了几行,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手微微颤抖起来,不可置信道:“江家,江家凭什么要给你13,凭什么,凭什么?”
“都跟你说了,你讹谁的钱不好,要去讹诚意保险的钱,刘家是短了你哪些吃穿,见钱眼开的老东西。”
刘逸一张嘴巴也是颇毒,就算是亲哥也照骂不误,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刺激了刘启,刘启显然是气到极点,抄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刘逸身上扔去。
许诺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左眼皮一直狂跳了。
杯子在空中抛出一个弧线,直愣愣地往许诺额角砸去。
刘氏的杯子统一用的是玻璃杯,上面还带着一些装饰用的刺角花纹,刚好两人的距离不近不远,刘启又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杯子一砸下来,许诺顿时感觉脑袋“嗡”了一声,眼前瞬间一黑。
晕倒前许诺唯一想到的事情就是,江沂这次估计会气到跳脚。
事实证明,江沂并没有气到跳脚,而是直接气到发疯。
方圆圆也完全没想到,许诺会直接晕倒在地上,直到刘逸又气又急地叫救护车的尖锐嗓音传来才把他叫醒。
方圆圆看着许诺苍白的脸色,哆哆嗦嗦地给江沂打了电话,听到电话那端瞬间森冷的声音简直要跪。
江沂赶到医院时,许诺还在手术室里,望着显示牌上刺眼的“手术中”三个字,江沂反复深呼吸几口气,才勉强压制住怒火跑到方圆圆面前,恶狠狠地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砸到了头吗,为什么要进手术室?”
方圆圆哭丧着脸,一五一十地描述了进了医院后的事情,许诺晕倒以后手一直捂着胃那边不放,送到医院后医生发觉不对劲,按了几个部位以后就人直接推进了手术室,到现在都没出来。
方圆圆多说一个字,江沂脸色就沉一分,到最后沉得要滴出水。
刘逸罕见地乖乖缩在长椅上等着,谁也不敢说话,生怕哪个字说错把江沂惹毛了。
又过了30分钟,许诺才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江沂疾步走过去,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问道:“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笑呵呵地摘下口罩,“没事,小问题,术后住两天就好了。”
江沂悬在高空中七上八下饶了十几趟的云霄飞车终于落地,轻轻拨开许诺额角的软发,看着厚厚的包扎布,心里又酸又痛。
许诺睁眼醒来时,就看到江沂像个“望夫石”一样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
许诺想动动身体,腹部却传来一阵痛感,疼得他倒吸一口气,江沂还是就这么看着,也不说话,眼底的情绪难以捉摸。
许诺原本是觉得手术的位置有些痛,现在却觉得心上被挤了一颗柠檬,酸酸的,手不自觉地牵住江沂的袖角,声音带着点委屈,“你怎么不理我?”
江沂眼珠子动了动,终于肯开口说话了,俯身至许诺面前,问道:“我是你的谁?”
许诺想了想,江沂很喜欢网上的段子和梗,干脆接个梗逗一下江沂,于是努力把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又努力瞪大了一点,眨眨睫毛,“你是我的优乐美呀~”
“咚”得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许诺看过去,方圆圆正张着下巴,脚底有个苹果在滚来滚去的。
江沂一记冷箭瞬间甩了过去,-h-a/在方圆圆的膝盖上。
方圆圆想,自己的职业生涯大概是真的到头了。
待方圆圆像只鹌鹑一样走出病房后,里面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许诺从被子里伸出手,拉拉江沂的袖角,“江沂你在生气吗?”
江沂冷哼了一声,脑袋转向了别处。
嗯,果然生气了。
许诺讨好地又叫了几声,“江沂?江江?宝宝?宝贝?老公?”
江沂还是一脸冷漠,只有叫“老公”的时候目光动了动。
许诺叹了口气,看来也只好使出“杀手锏”了,皱起眉喊了一声,“啊,好痛!”
那声音,情真意切。
江沂也就只有对着许诺的时候才这么好上当,当即紧张地看过来,“哪里疼,哪里,你告诉我?”
许诺狡黠一笑,两只手都从被子里伸出来,勾着江沂脖子往下用力一拉,伸出软软的舌尖轻舔了一下江沂的唇,低声道:“别生气了嘛。”
江沂本来就是小小的气堵在心里,结果被这么一撩,身上某处都快要起反应了,还生个屁的气,又怕压着许诺,干脆双手撑在床间又加深了这个吻,“这次先欠着,等你好了再来收拾你。”
正当两个人亲得难舍难分时,门口又不适时地传来重重的一声假咳,“江沂,你们...”
两个人都愣了,登时望过去,江川和蒋素素挽着手站在门口,后面跟着江岚和简宁,怀里还抱着一个简爱兰小同志。
探病什么的,一家人当然要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