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七化作狐狸模样,在草堆中穿行。
快到竹林之时,姜卫七猛然停下步子,只见两名白衣善渊宗弟子坐在前方的石头上。
两弟子低语道:“都守了这么些天了,连根狐毛都没瞧见,那狐妖可能不会来了吧!”
“谁知道呢!”
“那狐妖最好别出现,否则我要他好看!”
“哎!这地方好生无聊呀,何佑师兄又不许我们进竹林。”
“你说,流白散仙怎么会与那狐妖搅到一块儿呀?”
“我又不是流白散仙,我怎么知道!”
那弟子望了望四周,脸上露出一丝坏笑,凑到另一名弟子耳畔,低语道:“是不是流白散仙……”
姜卫七并未听清那后文,只见另一名弟子推开他,呵道:“你别胡说,若是被流白散仙知道你说他坏话,可有你受的!”
“你还不知道吧,流白散仙因为那狐妖中了那兰纫秋的毒,这会儿,快死了呢!”
躲在草堆中的姜卫七一听这话,瞬觉羞愧不已,心中难安。
“你可别胡说!”
“我没胡说,前几天我才看见他吐血晕倒,是他手下那只小猫妖将他拖回去的。”
听到此处,姜卫七已完全听不下去了,他调灵变出一只野兔子,故意弄出大动静,将两名弟子引到一旁。
姜卫七‘嗖’地一下,穿进了竹林,姜卫七躲在竹林中,远远地就看见流白站在那片白粟花丛里。
流白拿着一个竹勺儿,正一勺一勺的给白粟花浇水,木之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流白身后。
依旧是那身白衣,却少了许多生气儿,手中那个小竹勺儿似有千斤重,将流白的手压得极低。
姜卫七蹲坐在竹林中,呆呆地望着流白……白粟的旖旎,是多情的引子,星空下的长夜,情丝悄悄蔓延,有的人撤下心防,捧出一颗真心,渴望与他在白粟花中长眠酣睡,没有苦痛与仇恨,睁眼就能看见地老天荒。
妖本为邪,却有那么一两只心中含善,心似柔软的春风,情感的波澜一起再起,他却不计因果,不问对错。
仙为正道,担负太多,冷面具戴久了,就再也无法摘下,四万年的光y-in蹉跎,等来一朝痴心,却含恨无期。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人可能对这个三宗有点晕,分不太清,我稍稍说一下哈。
北方璞山――善渊宗――何佑为首徒。弟子皆着白衣。因为北方下雪,雪为白色,且何佑的干架时,大多都以冰为主。
南方涟山――善信宗――昭铭为首徒。弟子皆着蓝衣。南方雨水比北方多,植被茂密,昭铭干架时,大多都以藤蔓为主。
西方祁山――善仁宗――冯康为首徒。弟子皆着黄衣。西边有个祁连山,那边较干旱,多荒漠和草原。
(我地理不太好,要是说得不准确,包涵哦。)
这样理解一下是不是好记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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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情深难抑涟山去,流白再伤狐狸心(一)
姜卫七看流白看得入神,竟未注意到身后渐渐逼近的危险。
一道灵力袭来,灵力化作一根白色丝线直直冲向姜卫七,眼看那根丝线就要捆住姜卫七了,另一道灵力乍现,将那丝线弹开。
姜卫七扭头便见何佑,他下意识地拔腿狂奔。何佑与两名弟子紧追不舍。
跟在流白身后的木之突然转脸看向那竹林,拽了拽流白的衣袖:“散仙哥哥,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动呀?”
流白转头一看,并无异样:“那边没有东西。”
木之嘟了嘟嘴:“许是我看错了。”
流白低声应着:“可能是罢。”
姜卫七在林间狂奔,何佑与那两名弟子,边追边调灵攻击,姜卫七纵身一跃,跃下三灵山,爪子着地,带起一阵疾风。
灵山已下,姜卫七召出雀羽,翻身而上,何佑扬剑,结出一道雪阵,漫天雪花飞舞,灵气四散。
灵山中的流白突然一怔,望着姜卫七所在方向。
木之仰头柔声问着:“流白哥哥,你怎么了?”
流白缓缓摇头,叹了声:“无事……”
鹅毛大的雪花相互交错扭动,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网口越缩越小,姜卫七即刻化作狐狸,从网口蹿了出去,何佑加紧缩小网口,却还是迟了一步。
姜卫七逃出雪阵,奔往周流镇。
“追!”何佑一声令下,身后弟子随何佑一同赶往那周流镇,姜卫七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何佑,怒上心头,若不是自己重伤未愈,怎会如此狼狈而逃。
姜卫七赶到周流砻清窟,只见那砻清窟外已乱成了一锅粥,兰纫秋一人被数十名蓝衣弟子包围,姜木叶亦舞动着长鞭抵挡攻击。
兰纫秋手下的妖兵皆被三宗弟子杀尽,只剩下一两个修为稍微高点的妖将。
姜木叶平日里十分疏懒,这修为基本上没有提高,与三宗弟子对战时,完全处于弱势地位。
那兰纫秋追随黎诛多年,修为自是不用多讲。众弟子齐齐攻向姜木叶,姜木叶根本抵挡不住,说是迟那是快,姜卫七纵身从空中跃下,因为那群蓝衣弟子的注意力全在姜木叶一人身上,并未注意到姜卫七。
台桑剑剑气横扫,众弟子全部中招,被剑气击飞。
“哥哥!”姜卫七一把将姜木叶拽到身旁。
何佑与那两名弟子赶到,原本混在善信宗弟子里的善渊宗弟子纷纷出列,自觉地站在何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