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广土被噎住。
──他记忆中的七叔不是这样的……啊!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於广土起了些戒备。他慢慢地啃掉饼,喝掉水,然後乖乖地自觉收拾打扫掉,再做回原位。
庄七盘腿坐著,一手撑在膝上托腮,看著於广土忙来忙去最後坐定。
第一次被如此专注地看著,於广土觉得自己像是一条五彩斑斓色泽豔丽却冰冷的蛇,眼里的那只青蛙。既有一点恐惧的颤抖,又有一点兴奋的战栗。
“我……”於广土再次张嘴,“你……”
庄七抬起手来,冲他勾了勾手指。
……
够了!
於广土义无反顾地站起来,乖乖地走到他旁边去,然後被扯了扯衣角,依了他意思,坐了下来。
吞口口水,於广土觉得背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上天这是要亡他,才让庄七变得这样,好了他夙愿?
庄七看他满脸不解却又期待,勾了勾嘴角,抬手勾起了他下巴,竟然缓缓靠了过来。
於广土大骇,内心叫著快逃,却被定住了身似的,一动不动,体内躁动不已,看著那薄唇,感觉那气息……
手指终於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动了动,却理所当然已来不及,察觉到他细微动作的庄七,一下便将他掀翻在地,半撑半伏在他身上,一手制著他肩膀,随後缓缓坐起身来,跨坐在他腰腹处,一手复又挑起他下巴,居高临下。
“说我像条死鱼,嗯?”
七王爷大寿 37
天是晴朗好天,繁星灿烂,一条银河从中划过,看不到尽头。
於广土仰面,瞳中映著的却不是星光璀璨,而只有那个柳眉薄唇,面容比百花还好看的男人。
说起来庄七历经这一年风吹日晒,雪打雨淋,以前在城里养得可好的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如今粗糙不少,颜色也深了许多,但在於广土眼里,他还是好看,简直是好看死了!
这麽好看的一张脸缓缓地靠近,这麽好看的一双红唇慢慢开启:“冷不冷?”
……一点也不冷,是相反的,火热得不得了!
“七七七七七……”於广土颤抖著开口,“……叔,你这是要作甚?”
两人你来我往惯了,很多事情都不用开口,揣度揣度就能猜个□□不离十。
但是於广土却还是不能相信,即使相信了也要意思意思地开口问一下。
“都这个样子了,”庄七嘲笑地用手捏了捏於广土已经有点硬的地方,“还叫我什麽?你真当我是你叔叔?”
於广土倒吸一口冷气:“庄庄庄庄庄……曦!”
“怎样?”庄七并未放手,手上微微使劲,揉`捏起来。
“不要……”於广土哭丧著一张脸,却又矛盾地享受著,“不要停……”
庄七冷哼一声,偏偏停了手,於广土刚要失落,那手却到了他衣襟处,不说分毫地便探了进去。
於广土又是一口冷气,差点没咳起来。
庄七眼角余光看了看旁边那堆火,烧得正旺盛,便微微勾著唇,毫不客气地一寸寸剥下於广土的衣服。
眼神也一路随著裸露的肌肤向下。
同他自己一样,这小子比起当初再见面时,已经是大变了一个样子了。
他身形高大,与当今九五之尊其实有七分像,只是那一张脸,土了吧唧,憨厚老实,把那一身气势都掩了干净。
如今,这骨架不能改变,血r_ou_却消了不少,没有皮包骨那麽夸张,却依稀能见到胸腹凸出的肋骨。
略微冰凉的手,从喉结一路往下抚著,时轻时重,徘徊游移,到了胸前,在心口正中的那道结痂之处摩挲。
“嗯……”於广土咬了嘴唇,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著庄七的一举一动。
“冷吗?”庄七又问。
於广土轻轻颤抖著:“你自己也脱了,不就知道了……”
庄七微微顿了一下,也看著他的眼睛,轻轻笑了笑,手离开了他胸前,到了自己衣领处。
他本穿得少,这一脱却是缓慢至极,风情万种,他先解了腰带,只手轻轻一拂,变任由衣衫自肩头滑落,堆到他腰间,於广土腿上。
将手从衣服堆里拿出来,复又放到於广土锁骨上,缓缓俯下`身子:“似乎,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