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喜听着听着就有些小情绪了,蛮横地堵住他的嘴,好一阵之后才离开。
莫琼张着殷红的嘴唇对他的抽风习以为常,“听不得了?”
眉喜在他脸上胡乱地亲,含糊地说:“听不得,不可以说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莫琼反抱住他,手碰到一个东西,“什么?”
眉喜才反应过来,“哦哦,溯雪送给越人的画……”他又想到什么,眼神有点发虚,“可能是屏风有点大……”
莫琼一下知道他的想法,笑骂他,“你想什么呢?把画给越人。”
眉喜又蹭蹭他的脸,“我去了。”
莫琼站在原地看着他,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莫琼差点被吓了一跳,他回过头,伍望舒看着他,眼神竟有些生无可恋。
莫琼也有些同情他,想想以前的自己,感同身受地告诉他,“两情相悦。”
伍望舒被噎住,“你们一开始就两情相悦了?”
莫琼仔细思考一瞬,“算也不算……每个人都不一样,你要试着了解他。”
他刚要走,想起了什么又说,“一味的退让和一味的伪装可都是吃力不讨好的。”
伍望舒看着他走远。
眼眸里的长待的温和渐渐消去,暴露出十足的侵略x_i,ng。
什么剑眉星目,分明就像是一匹紧盯猎物的狼了。
他笑了,牙齿森白。
黎越人把字画挂在墙上,退开几步看了看颇觉不满意又取下在屋里转来转去想看个合适的地方,没留神撞温热的躯体。
他回过头,轻笑着,“望舒。”
但是面前的人有些不对劲,他请他坐下,“看来你有些话要对我说,坐吧。”
伍望舒依言坐下,仍旧是不做声。
黎越人也不顾他,顾自欣赏着画。
一双手轻轻把画拿开了,“越人。”
黎越人正襟危坐认真地看着他。
伍望舒毫无掩饰地凝视他。
满是袒露的情意。
黎越人揉了揉眉心,知道他们之间一直可以维持的氛围就要被打破了。
“我很抱歉,”他这么说着,明明知道他对自己有意但是偏偏要自欺欺人。
“我很抱歉。”
他叹息着,又说了一遍,他难得皱起眉头,脸上纠结。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你慢慢说。”伍望舒看着他,这个人脸上的表情如此鲜活,看起来像是一个真正的,有着七情六欲的人。
黎越人理清思路,“我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因为他做了错事,也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了代价,现在我放下了,但是还没有走出来。我对于感情……可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他难得词穷,“我没有办法再用正常的态度对待感情。你可以理解为我在那段感情里生了病。这个病让我对感情有些畏惧。”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我没有办法在把喜怒哀乐托付给别人……我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