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心里跟面镜子似的擦的亮,他不是故意挑新七连连长刺头,对红六连的新兵入连仪式他也没多大意见。王团长说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没犯错何苦为难。新七连连长那小子素质不错,高城喜欢那人的聪明劲,却每次见到他连队的番号,高城忍不住,真的忍不住要去伤感,忍不住气愤填膺,而装甲老虎不会允许在人前示弱。
“不说话问题就解决了?”团长慢悠悠的说,“你是挺能抗揍的啊,小时候不学好,你爸那笤帚都打折了,第二天你还捂屁股哆嗦著还嬉皮笑脸。这里不是你家。不是你老爸揍你一顿你不说话能憋过去的地方。”
“王叔,历史问题咱们就别交代了。都说多少次了,扫帚本来就折了。况且那次本来我就没错!”高城从神游里回神,头疼的摆摆手,他最怕眼前的长者来这一套,回首以往调皮捣蛋的历史真是光辉到他自个都希望成个睁眼瞎。
王团长丢给高城责备的眼神,“人家穿带整齐有错不?这你也能挑毛病。剑剑也爱臭美,怎麽没见你得瑟过他。”
“小剑那是热爱军容军纪。”高城改不了护短本x_i,ng,张口就来。
说起这个谭剑,高城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年轻的脸,浓眉大眼,烁烁j-i,ng神。高城与谭剑很是熟悉。谭剑的父亲是高城父亲的政委,谭剑的名字还是高城父亲取的,取自剑乃百兵之君,谭剑没辜负这名字,已成偏偏君子。
谭剑和高城小时候住在同个大院比邻而居,比高城还小几岁。高城母亲工作忙,经常会拜托政委媳妇照顾。谭剑刚会走路就喜欢跟著高城转悠,现在脱口而出还会叫城城哥。对他高城很是关照。谭剑与高城x_i,ng格迥异,从小爱干净,用高城的话来讲,“爱臭美”,脾气却一样倔,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一路跟著高城的足迹,另人意外去到空军指挥学院,现任某机场场站机务连任指导员。两人也有段时间没碰面了。
“你有理。”团长眼不见为净又压了口茶,“茄子炒胡瓜,不分青红皂白。”
高城又哼了一声。
王团咂咂嘴,似在回味嘴里茶水的味道。
忽的,他张开眼,双目圆睁,“高副营长!”声音郑地有声。
高城一惊,起立、收腹、挺胸、抬头、目视前方。
王团长抽出凌乱办公桌上文件堆里的一张文件纸递给高城,“为其两个月,准备准备交代交代。少给老子找借口。”一气呵成。
“啊?”高城瞄了一纸文件,光是shiqi大、和谐社会等字眼就让他眼前发昏。
“王、王叔!我还带兵呢!下个礼拜师侦营搞集训!”高城一急,直接耍赖。像这种参加政治教学对高城的军队政治生涯百利而无一害得,很多人都想参加,可惜名额有限。高城不想在某军校的教室里听两个月的政治思想,非发疯不可。自从开了shiqi大,指导员在营部传达的神够装火车去西藏埋喜马拉雅,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伤身。
“带兵?集训?你营长不干这个的?名字已经报上去了。”王团长心想一个个都这样,这事原本是师侦营营长不肯去顺给高城的。他一鼓作气,不容拒绝,“好好的和谐一下你的脑子。别老有占山为王的思想。”意思你自己保重。
“就对那小子态度坏点,罪不当罚吧!”高城咧咧道。
“你以为这是惩罚?想得美。”王团长板起脸。
“我不去!”高城很想这样撒泼叫板,但见王团长沈脸,态度强硬,吃人家饭受人家管,瞧著没转换余地,高城不做多余诡辩,愤愤转身,要敬礼的手硬放在身侧,趾高气扬离开办公室。办公室的木门被撞的很响。
团长朝高城的背影指点著笑,过後是长长的叹息,目光中深锁著无奈。
马小帅和甘小宁跟高城一起从作训场上来,高城找他们要谈集训的事。两人规矩的在团长办公室厅前候著,一听大动响跑上来围著高城。高城跟发了酵的面粉似的气鼓鼓,拨开他们大步流星朝前走,马小帅连忙问,“副营长,要去哪?”
高城双手背著,一回头,瞪大眼,“吃干饭!”
马小帅和甘小宁面面相觑,赶紧跟上高城急如风的前进速度。
正文 第2章
高城在党校就见着了a大队中队长袁朗,他们是前后挨着到的。高城一下车看到穿著正装的袁朗提着行李在门口登记。
“你怎么也来了?”异口同声,打量一番对方穿正装的模样,彼此的眼中看出许无奈,相视而笑。
高城和袁朗几次交锋过来,算是相熟,义气相投,关系已无芥蒂。党校巧遇,多出一份即将在水深火热中共同度过艰难困苦两个月的亲切感。
高城双手c-h-a腰长叹,“指导员说话不带喘气,耳朵都起茧子。”声音里有种胳膊拧不过大腿的苦恼。袁朗表现出深有体会,“我们大队长说啦,你要玩个够本先保住你的杠杠。”
所谓加强政治学习,证明被组织上重视,分明的好差事,到这两人嘴里都成了赶鸭子上架,又或罪大恶极、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的坏事情。
七连散的日子里高城怨恨所有人,军里的、师里的、团里的、他自己,名单中没忘标袁朗,还重重的画上两杠。跟袁朗第一次演习他就跑丢了他最好的班长,第二次合作干掉了他最好的兵,第三次合演顺走刚七连的两跟小骨头。高城平日常念史今和六一的退伍,小心眼的将这些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