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便翻看了一下之前观察到的行程,有了一条模糊的时间线,然后合上本子塞进那一堆废纸一样的教科书里。
关灯睡觉。
闹铃在耳边炸响,我被这玩意吓得一个激灵,张开眼睛直挺挺的在床上躺尸了五分钟,才感觉脑袋里的思绪慢慢收了回来。
昨天被顾淮那个不知道什么劳子的表演折腾到凌晨,回到家我还及其苦逼的写完了作业,高三课业压力大,老师把无边的压力通过作业量明确的告诉了我们。
我也很绝望啊,但是我能怎么办啊?
我只能认命的做完狗屁不通的作业,全当练字。
在脑袋里过了一遍今天要做的事,我才决定起床用我苦练多年的绝技——五分钟从起床到出门不喘气运动。
虽然高三压力大,但是也压不住青春期过量的荷尔蒙,混杂在低气压的复习中,见缝c-h-a针的挑起另一端的气息。
青涩有刺激啊,我叹了口气,扒拉了一下头上的稻草刘海,带上那副笨重的黑框眼镜里塞满我的作业和今天的课本。
关门。
我骑着我的小破车叮铃哐啷的踩着点冲进了学校,我们教室在五楼,我感觉我的小腿肌r_ou_因为我每次极限运动一般的上楼姿势而变得愈发紧致了。
我一步三个以上台阶往上窜,在打早读铃的时候成功空降在了教室的最后一排,然后接过同桌段悦的豆浆,我笑的见牙不见眼:“同桌我以后拿什么报答你啊。”
段悦司空见惯冲我摆了摆手说:“以身相许吧。”
我翘起了小拇指和食指,在他胳膊上一戳道:“死鬼!”
段悦最见不得我这个德行,当即用鼻孔对着我喷气:“不吃就滚!”
每天能看到别人不开心,就是我最大的开心。于是我美滋滋的把吸管捅/进豆浆里喝了起来,与此同时我用余光瞥到了段悦微肿的脸,看来昨天那孙子又打他了。
我默默地把作业掏出来,按照分好的科目放到外面的窗台上,往回走的时候看到段悦低头摸自己的手腕。
我心里不由得骂了句“c,ao!”
但是面上还是照常拿出历史书随便摊开,拿出手机准备和段悦扯皮。
“今天周五,要不来我家打两把游戏?”
段悦无语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快好好看会书吧,要不然过几天小测试你又吊车尾。我可不好交代了啊。”
哦对,我们班班主任是个十分负责的班主任,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采取一帮一的政策,在高二还好,一到高三这一帮一只剩下我和段悦了。
我还是沾了段悦的光,毕竟年级前五,还是数学课代表。说话自然有分量,于是在高三开学时候班主任准备抛下我们这些吊车尾,让其他人安全的坐着方舟到达目的地。
便找了段悦谈话,结果就是我两固定在了最后一排,我问这小子当时怎么说的,回答我的就是“我说我和你有了革命友谊,我决定不放弃你让你争取在第一学期全科及格。”
至于老师为什么没反对,第一是段悦深的老师厚爱,比较有话语权。第二呢,就是我不是刺头,只是单纯的成绩吊车尾,行为上十分安分守己的。班主任可能觉得我也没什么影响人家的,再加上段悦的包票,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给俩安排了个专座。
就这样第二节课的时候,我们坐的位置靠窗也挨着暖气,段悦坐在里面,被暖气烘成了个红薯。我支着头看他微微冒汗的额头说:“你脱一件呗,都快被烤熟了。”
段悦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先把校服脱了,然后脱了外面的毛衣留下里面的一件衬衣,再把校服套上。
我笑:“不说你你还不脱了,真是个牙膏,挤一下出一点。”
段悦被我说的耳朵微红,低声斥道:“闭嘴!”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脑袋里闪过他刚才脱衣服衬衣微微掀起的一角下面的一长道叠加在旧伤上的暗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把科四过了,算是解决了件事。
尤为不倦估计要停一阵,我捋一捋有些主线支线上的bug,得推敲一下。
主要是我没得存稿,这样挤牙膏似得发听没有质量的。
先写写这篇无理取闹的脑洞
第4章 日记
2016年12月31日 6.32 晴转y-in
每个人在去追随自己想去追随的事物的时候,都会相应的负了他人的期望。
而有些人为了不辜负其他人,而变成一个缺失的自己。
我总会想我所辜负的人和将要被我辜负的人,或者以后会有辜负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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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午课间的时候去楼下给段悦带了瓶矿泉水,这家伙什么饮料都不喝,只喜欢和白水。跟他这个人一样,又白又水。
我把水递给他“下周抽考哪历史?”
段悦接过水,点了点头说:“我下午把整理好的笔记给你,你周六周日认真看一遍,再把我画的重点背一背,差不多就能及格了。”
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看着他喝水的侧脸问“不来我家玩了吗?”
段悦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