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重九:“……我倒是没什么,就怕你管不住自己,一看人家在上面打得欢,脑子一热就跟着跳上去了。”
慕江陵满口答应:“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此次的问天祭,是青云台举行的,地点自然是在终南山上。
终南山下的人络绎不绝,每一个都老老实实的收了宝器,从蜿蜒狭窄的山道拾级而上。
苏重九一把将慕江陵从飞剑上揪了下来,严肃道:“这里是不准御剑的!”
“这么霸道。”慕江陵收剑,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再次向苏重九确认道,“我们就是应邀来走个过场、凑个热闹对吧?”
苏重九:“对啊。”
慕江陵一指山道口那人:“那他在做什么?”
苏重九循着他指向一看,那人正冲着围着的一群修士嚷嚷道:“买定离手!输赢在天!”
苏重九:“……”
那边热闹非凡,慕江陵心痒难耐,跃跃欲试:“不如我们也去押一把?”
苏重九:“青云台怎么还没把那些人打下山去?”
“这种东西,明着禁了,也会有地下的,还不如干干脆脆摆到台面上来。”慕江陵颠颠的跑去要来一本小册子,拉着苏重九一块翻看,“你看这个,还有那个,嘶——我的妈,段情怎么也来了?”
苏重九奇道:“那个武痴?他居然肯赏脸来?稀奇。”
又翻过一页,第一列赫然写着“慕江陵”三个字。
“……”
“统共就十来个人,我……”慕江陵无语一阵,啪的合上册子,偏头道,“不如,就押段情?”
“你爱押谁就押谁,反正我不玩。对了,不押自己?”
“我又不上台!我很低调的。”
苏重九认真思考道:“那我们把全部家当押你身上,你把他们全打下台去,狠狠赚上一笔?”
慕江陵:“喂!”
苏重九:“开玩笑的嘛。”
段情乃名副其实的武痴,于剑道一途上,莫说同辈之中,就是年长个二三十岁,也不见得比他更有领悟。此人常年独来独往,冷着一张脸,也没见身边有什么同伴,走到哪都背着一把断情剑。他的师门也是出了名的古怪,每代只收一个弟子,传授剑道从不用言语,隔三岔五就把自个徒弟丢去一个刻满剑痕的石洞里,一关就是十天半个月。如此传道,也难怪段情这般冷淡。
不过此人外冷内热,天生一副侠肝义胆,遇见作乱之徒,说斩就斩,绝不姑息,折在他手下的恶人、妖兽不知多少。
苏重九:“你别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行不行?丢人!”
慕江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段哥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苏重九嫌弃道:“人家根本不认识你。”
他们半途被一些事耽搁了,实际上已经晚到了半日,祭祀大殿外围设下的几个擂台早已打得热火朝天。
慕江陵一眼就瞧见了站在第一个擂台上,如青松般挺拔孤傲的身影,一把掐住苏重九的手臂,激动得嗷嗷直叫:“段哥段哥段哥!!!!!阿九你看!我的妈呀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高冷!!!那个眼神!那个站姿!不行了我现在有点呼吸困难要不你给我扎上两针……有人上台了!!!!谁给他的勇气!!!!”
苏重九不堪忍受的捂住耳朵:“聒噪!”
上台的那人摆了个相当风s_ao的姿势,自以为潇洒道:“久闻断情剑段少侠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令人心折。在下王越,还请赐教!”
慕江陵:“我觉得这个人会被打得很惨。”
苏重九:“为何?”
慕江陵:“废话太多了。”
苏重九:“你就是看不惯他上去挑战段情吧?!”
台上已经你来我往的过了几回合,慕江陵看了几眼,忽然压低声音道:“阿九,我怎么看那个王越有点眼熟?”
“你这么一说……”苏重九一拍大腿,恍然道,“那不是被你笑了半天的,花了大把钱押段情输的那个家伙吗?”
铿锵一声,王越的剑被段情挑飞了出去,一时间手无寸铁,他赶紧道:“认输!我认输!”
段情却并未停手,反而拦在他面前,长剑一扬,冷冷道:“卑鄙小人。”
王越一愣,随即道:“我没了武器,认输还不行?”
段情道:“认输可以,但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对我下毒?”
众人哗然。
慕江陵勃然大怒:“什么不要脸的东西!”
苏重九用力拉住他:“冷静!”
台上,王越在那大声嚷嚷:“你空口无凭,胡乱污蔑人!你说,我给你下了什么毒?你不是好好的站着吗?!”
段情顿了顿,坚持道:“不知道。但你不留下解药,休想离开。”
王越:“断情剑竟这般不讲理,我分明只是上来讨教,你却污蔑我下毒!我哪来的解药?要是拿不出来,你是不是还得当场斩了我?”
台下一片窃窃私语。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一看事情似乎不能轻易收拾了,早有人去喊了负责问天祭的青云台弟子。赵无妄从别处匆忙赶来,身后跟着个药师模样的人,“我身后这位是青云台的药师,段少侠若是信得过,便让这位瞧上一瞧,如何?”
“怎么又是他。”慕江陵撇嘴,“哪都有他。”
苏重九道:“巡查司的管事,听着风光,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