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景见状,朝着野猪扑出。
野猪没有抓住,他整个人扑到地上,碰了满面尘土,惹得众人大笑。
李在古想笑,但作为训练主管将领,他只好忍着笑,保持严肃。
“追上去!”段瓒不理会别人的笑声,朝着野猪奔跑过去。
其他人见状,也要跟着追过去。
李崇真急忙大叫:“诸位别乱,赶紧散开,呈扇形围过去。”
李在古看到李崇真能够急中生智,临危不乱,赞许地微微点头。
野猪被第二队列的新兵堵到校场的墙边,无路可逃。
它嚎叫几声,后腿蹬地,打算朝着围堵的人撞过去。
李崇真和段瓒不给野猪机会,一人举刀刺出,一人举刀砍下。
这头野猪居然避开了李崇真和段瓒的刀,向前窜出。
突然,这头野猪发出惨烈的嚎叫。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野猪撞上了刘仁景手中的横刀。
刘仁景也没想到会捡到大便宜,顿时惊愕了一下,忘记拔出横刀。
其他新兵连忙抓住时机,手起刀落,狠力砍到野猪身上。
李崇真和段瓒追上来,手中横刀猛力刺进野猪的肚子里面,然后顺势用力划过。
野猪当场被开膛破肚,肠子都掉了出来。
有几个新兵见到野猪这个惨状,又嗅到阵阵恶腥味道,肚子不禁一阵翻滚,掉过头呕吐着。
李崇真和刘仁景也忍不住,呕吐了两口。
“禀告将军,第二队列完成实战刺杀训练!”段瓒跑过来,向李在古汇报。
“好,归队!”李在古淡淡道。
等李崇真归队后,李在古问身旁记录时间的乐泰:“第二队列用时多少?”
“回禀将军,第二队列用时二刻有多,比第一队列用时多了半刻。”乐泰回答道。
李在古点点头,然后下令第三队列开始刺杀第三头野猪。
第三队列以李元景,长孙冲,房遗爱为首。
这一队的战斗力比第一、第二队列都要弱,但智慧上却比第一、第二队列要高。
李元景,长孙冲,房遗爱等人经过商议,总结了第一、第二队列的经验,取长补短,先是通力合作,直接将野猪围堵在墙角跟,然后将其击杀。
接下来是以程怀亮为首的第四队列,程怀亮自认为自己勇武,野猪放出后,他冲过去,赤手空拳的就想抱住野猪,让同队列的其他人刺杀野猪。
可是,野猪力大惊人,而且皮肤看起来粗糙,可是周身是毛,滑溜滑溜的,任凭程怀亮自以为勇武过人,也无法抱住野猪。
野猪嗖的一下,便从他的手中溜之大吉。
还好,最后在整个第四队列的合力之下,成功击杀野猪。
最后出场的是以高至行为首的第五队列。
关于高至行,其背景也不差。其父亲是许国公高士廉,与长孙冲一样,都属于外戚。
第五队列,可以说是五个队列中,整体实力最差的。无论是文,还是武,都比其他队列差。不过,第五队列的人自知实力欠缺,胜在勤能补拙,平时训练的时候都比其他人卖力。
这一次的实战刺杀,他们一开始就商量好,要学习第三队列,向其他队列取长补短,最后花了并不是很长的时间顺利击杀野猪。
五个队列完成这场特殊的实战刺杀训练之后,何文吼道:“全体都有,集合!”
新兵们急忙集合,但有个别新兵一时之间却还止不住呕吐,导致队列有些乱。
何文见状,大声吼道:“全体立正!听将军训话!”
李在古走过来,扫视全场新兵一遍,最后目光落在还在呕吐的新兵身上,厉声道:“本将军告诉尔等,真实的战场,远比今日所面对的血腥数百倍!若连眼前的长面都无法应对,万一真要上了战场,便等着被敌人砍杀!真正战场上,没有机会让你呕吐!本将军知道尔等父辈都是经历过真正战场的人,有不少还是南征北战的将军,若知道其儿辈如此无用,面对一头野猪都呕吐,试问尔等父辈有何脸面应对朝中大臣?有何脸面应对圣上?”
不少新兵听了李在古的话,低下了头。
个别本来还在呕吐的新兵连忙直了直身子,紧紧闭着嘴,拼命不让自己再呕吐。
“本将军记得开始正式军事训练之前,队伍中有不少人踌躇满志,嚣张跋扈,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可如今,一头野猪便让你呕吐!丢不丢人?”李在古的语气中带着嘲讽之意。
有不少新兵的脸色刷的通红,那张脸火辣火辣的,像是被人打了几巴掌一样。
“都给本将军抬起头来!”李在古突地吼道,“本将军手底下的士兵都不是懦弱之辈!”
李在古的话,仿佛有一股令人难以抗拒,不得不服从的威严。
那些新兵不由自主地站直,个个昂首挺胸。
“尔等如今既已成为本将军的士兵,不管是暂时还是永远,本将军都会将尔等训练成真正的大唐勇士!”李在古语气一肃,威严道,“尔等是否有信心成为大唐勇士?”
“有信心!”众新兵齐齐应道。
“本将军听不清楚!”李在古故作没听清楚道。
“有信心!有信心!有信心!”众新兵扯开喉咙,用尽全力吼着。
其他在场的老兵受到感染,差点跟着吼叫。
李在古表面不为所动,内心却感到些许欣慰。
他知道,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新兵们都得到了很大提升!
李在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