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野狼寨,刘大眼带领一众叫花子已把土匪俘虏和尸体处理干净。整个寨子除了寨墙、树身和青石板上的弹痕和手榴.弹爆炸遗留的痕迹外,又恢复了原样。
吃过午饭,任自强草草下了一道命令:“大家都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心急也没辙,众叫花子也不是铁打的。走了辣么远的山路,又一宿没合眼,还有几十位感冒咳嗽的,能熬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众叫花子轰然作鸟兽散,他主动担负起山寨的警戒。
把胡大彪的虎皮椅子和桌子搬到寨门前大树下,泡壶茶,一边喝着茶水,吹着和洵小山风,一边分神检查储物戒指里土匪的藏宝。
土匪的家底果然厚实,大洋五十二万,‘大黄鱼’一百二十根,近四十公斤。还有珠宝首饰一大箱,绸缎四箱。
武器方面也有大收获,崭新没开封的三八式步枪四箱六十支,两挺水冷式马克沁大杀器,捷克式轻机枪六挺,盒子炮三十把。
任自强欣喜的是武器中竟然有十把弹匣供弹的‘晋造花机关’,初看还以为是他认识有‘芝加哥打字机’之称的汤姆逊冲锋.枪呢!
“真搞不懂胡大彪的脑袋是怎么想的?有如此火力强大而轻便的近战利器不拿出来用,难道留着下崽儿啊?”
任自强摇着脑袋不由腹诽了一通,继续清点收获。
还有配套的子弹也不少,足够他挥霍一段时间。
如此一来,通过铲除青木小鬼子等一窝狼狈为奸得杂碎,可谓收获巨丰。陡然间腰缠近二百万大洋不说,武器装备也能做到武装七百多人,满足人手一枪的地步。
虽然十天前任自强还一文不名,到现在有钱了而且有了起码的自保之力,他依然有些意兴阑珊。
无他,还是那句老话,对付小鬼子不能仅凭他单打独斗,可手下这帮叫花子不给力图奈何。
他们要么像刘大眼、王老虎这类老兵,会打枪但已年老体弱,指望他们再冲锋陷阵那是指屁吹灯。
要么像刘柱子、陈三这种连枪的基本射击要领都没掌握好的年轻人,跟着扎咋呼呼装装逼可以,真要见真章,他们恐怕跑得比兔子还快。
所以要尽快把他们组织起来训练,而且刻不容缓。
但另一方面他对这帮叫花子又没多大信心,叫花子好逸恶劳是人所共知的,要不然也不会以要饭为生。
任自强很担心,他们能否吃得了苦还是个未知数。
在当下,他在院子里,才觉得大事不妙。
“女人先去做饭,男人都特玛给我滚到院子里集合!”
看到叫花子们散漫而不知所谓的模样,任自强再也压不住火了,心道:“就不能给他们好脸色看,你给他好脸,他们却蹬鼻子上脸!”
不过他终归不好意思对女人们发火骂娘,借故让其走开。
在叫花子集合的空档,他去聚义厅搬来一箱子大洋。还好,这箱子大洋估计也就五千块左右,一百多公斤,对他来说显得很轻松。
要是一万大洋,260公斤,他现在搬起来还显得很吃力!
任自强抱着箱子来到众人面前,然后往青石板地面上用力一摔。
“咔嚓…”箱子四分五裂,白花花的银元随之哐啷啷散落一地。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有什么能比黄白之物更能吸引叫花子目光的?
众叫花子一改睡眼惺忪,目光随即冒出贪婪、痴迷、火辣辣之光,伴随‘咕咚、咕咚’的大口吞咽口水声。
“当!”要不是任自强眼疾手快弹压,这帮叫花子都要丑态毕露,立马扑在地上去哄抢。
“我看你们特玛的谁要钱不要命?”任自强恶狠狠用枪指着一帮噤若寒蝉的叫花子。
接着脸色一变,换副笑脸:
“怎么?兄弟们见钱眼开动心了,还想抢呀?”
“看特玛你们一个个那副熊样,没见过钱是咋滴?”任自强一脸鄙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本事就想拿钱?你们也不摸良心想一想,要不是有劳资在,谁特玛能从土匪手里抢来钱?”
他环视一圈,众叫花子面露尴尬,无有敢于之对视,大气都不敢喘。包括刘柱子、刘大眼、陈三也是,不明白他玩这一手是啥意思。
“你们以为消灭了土匪就万事大吉?就可以安稳睡大觉?你们觉得这可能吗?”
“我就是把这些钱都给你们,在当今乱世就凭你们现在的本事,能保得住这钱不被人抢吗?钱丢了不说,连你们的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看到一众叫花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任自强更觉得响鼓需要重锤砸:
“我告诉你们,我任自强不是开慈善堂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跟我混?想跟我吃香喝辣还有钱花,你得像个爷们样,还得有真本事!否则,你们还改不了叫花子懒散习惯,哪来哪去?”
这时,刘柱子率先反应过来,他扑通跪倒,双手抱拳,声音铿锵有力:“请强哥教我刘柱子杀敌的本事,我不怕苦也不怕累!”
“强哥(团头),还有我!”刘大眼和陈三紧随其后。
有三人带头,众叫花子再不明白真成了傻子,顿时齐刷刷跪倒一片:“请强爷教我等保命的本事!”
“好,你们都起来!”任自强满意的点点头:
“须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要你们有决心,有吃苦的精神,我必将倾囊相授。你们不用学多,能学到我三成本事,就足以跟我笑傲江湖!到时候我保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