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说:“哪不对啊,如果没人买的话,价格怎么一直涨个不停呢?我倒越来越觉得买方信心很足啊。”
袁杰的话让李欣很是纳闷,自己是看了她发过来的那几篇文章后才改变对铜价的看法的,怎么她的看法却和自己的不一样呢?难道她没有仔细看那几篇文章?
袁杰说:“我的意思是说,在我们公司开户的客户现在都不敢追高了。你又不是没看见,连电缆厂的侯厂长都把他为原料套保的多单平仓出来了,单纯投机的多单现在就更少了。怎么,我听你这意思,你是看涨了?”
李欣想了想,说:“应该说我觉得下跌比较难,至于还会涨多少,我也没底。”
袁杰笑道:“你觉得跌不下去,又看不出来上涨有多少空间,那不就是说后市是横盘吗?你是老手了,久盘必跌这句话你是知道的,这最后不是还得落到做空上吗?呵呵。”
李欣挠挠头说:“纠结啊!”
袁杰说:“用不着纠结,上面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好了。”
李欣心想:她说的也对,看今天会上那架势,所有人都看跌,只有自己说跌不下来,就算自己的意见是对的,又能改变什么呢?何况自己的意见也不一定对。
现在仔细想想,上午开会时,好像也只有薛晨志、黄洪亮和郑国瑞三人明确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其他人还不都是随大流随声附和吗?自己这么较真干什么呢?刘中舟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自己就算今天说对了,刘中舟将来也不一定会高兴,万一自己要是说错了,刘中舟按自己的意见办造成了亏损,那不更是给自己找麻烦吗?难怪乌云玉说自己是一根筋。
可要是都这么想,还要自己干什么呢?人和人之所以不同,不就是因为想法不一样吗?要是要求人人都是一样的想法,那就不用开会了,刘中舟下个指令,大家照办就可以了嘛。
唉!算了,不想啦,还是那句话:说不说由我,听不听由他!
李欣这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说:“袁副总,待会儿跟你手下的员工交代一下,这两个公司在你们这边的开户情况千万要保密,免得被别人盯住,要是有什么差池的话,我们可就挪到别的地方去了。不是我啰嗦,上面特别强调这个问题,所以我就多句嘴。”
袁杰说:“没问题,我会交代他们的,他们都是老员工了,就算我不说,他们自己心里也有数的。”
李欣又说:“还有啊,将来这两个账户的手续费,你可得给我把费率降到最低,不然我很难做的。”
袁杰笑道:“李总,费率低一点当然没问题,可是你也得让我们有利可图啊,降得太低了,我拿什么谢你呢?”
李欣问道:“你们公司给客户的最低费率是多少?”
袁杰说了个数,李欣一听,说:“这也还可以,就按这个标准,你们肯定有利可图的。我们自己真要做的话,量肯定小不了。至于你说的感谢我,那就不必了,我真没想过那些。何况我这是公事公办,就是本公司的事,真要是牵扯到个人利益,到时候我还说不清了。你不知道,公司里太复杂,为这么点蝇头小利让别人说闲话,真不值得。”
袁杰说:“行,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