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有一句话说得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男人一旦动了心,就会出现致命的弱点。
emsp;所以,当初顾家给顾景霆和慕容雨晴订婚,顾景霆明明不爱雨晴,却并没有反对。因为顾四少需要的是妻子,而不是爱人和牵绊。
emsp;但如今的林亦可,显然是超出了他们所界定的妻子范畴。
emsp;“景霆,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情动而智损’,还有一个词叫‘情深不寿’。”
emsp;顾景霆修长的指尖在光滑的大班桌面上轻轻的敲击了几下,声音清脆单调。他冷然的扫了阮祺一眼,低沉的嗓音不夹杂任何的情绪。
emsp;“言情小说看多了?”
emsp;阮祺有些恼火,“我没和你开玩笑!”
emsp;顾景霆轻抿着薄唇,语气很淡,“明天你飞一趟东非,那边的项目出了些问题。”
emsp;“你开什么玩笑?”阮祺随口说道。那边的项目有专门的负责人,还轮不到他管。
emsp;“我也没和你开玩笑。”顾景霆神色冷然,语气深沉。
emsp;阮祺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顾四少这是嫌弃他多管闲事了。把他发配到东非,不过是一个警告。
emsp;阮祺一脸苦逼的吩咐秘书订机票去了。
emsp;顾景霆没理会他,他晚上还有一个应酬,和证监会的几个领导一起吃饭。
emsp;吃饭的地点是顾氏财团名下的一家私人会所。酒桌上,觥筹交错,免不了要多喝几杯。
emsp;应酬结束后,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顾景霆坐在车子里,意识清明,只是有些疲惫而已。
emsp;这样的生活,并不是他想要的。
emsp;顾景霆从小被丢进部队,他是在军营里,穿着绿军装长大的,而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而不是带着一张虚伪的面具与那些官商虚与委蛇。
emsp;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对于顾家,他有太多的怨恨与不甘,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emsp;顾景霆一只手臂搭在半敞的车窗边沿,另一只手捏着发疼的鼻梁,莫名的有些烦乱。
emsp;车子在临安路公寓楼下停住,顾景霆回到家,意外地发现客厅里的灯居然还亮着。
e厅中央的地毯上散落着许多的文件和零食袋,乱的不能再乱。
emsp;顾景霆微微蹙眉,不用想也知道是林亦可回来了,一地的散乱显然都是她的杰作。
emsp;他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进屋,手臂上搭着的西装外套随意的挂在沙发背上。
emsp;顾景霆在沙发上坐下来,闭目养神,安静的空间里隐约传来了说话声,是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的。
emsp;厨房里,林亦可一只手打开冰箱,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讲电话。
emsp;“左烨,我们仅仅是见了一面,陆雨欣就砸了我的房间,如果我把那块地给你,还不知道她会闹成什么样子。非常抱歉,我知道你有困难,但我实在爱莫能助。我并不是针对你,而是你的未婚妻就像一条疯狗一样,我可不想被她一直咬着不放。”
emsp;电话那边,左烨似乎还在极力的解释,但林亦可实在是懒得在听,直接挂断了电话。
emsp;她把手机丢进衣兜里,然后从冰箱里翻出一瓶冰可乐,一边喝,一边走出厨房。
emsp;林亦可回到客厅,看到沙发里突然多出的男人,吓了一跳。
emsp;“你怎么又这么晚回来!”林亦可走过去,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emsp;“有应酬。”顾景霆语气平淡的回答,嗓音略微沙哑。
emsp;他身上还夹带着酒精味儿和呛人的香水味儿,酒桌上逢场作戏,应酬男人的同时也少不了应付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emsp;顾景霆已经尽量洁身自好了。
emsp;但林亦可还是忍不住皱眉,故意离他远远的。她顿时拾起地上散落的文件。
emsp;顾景霆靠在沙发上,习惯性的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烟盒,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缠绕间,他敛眸看着脚下散落的文件,除了一些剧本以外,还有左家的那份策划书。
emsp;顾景霆弯腰把它从地上捡起来,随手翻了几页。策划书里面有很多用红色水笔标注的地方,都是林亦可的笔记,有些她看不懂的,还标上了大大的疑问号。
emsp;“你还在看这个?不是已经拒绝了?”顾景霆问的很随意,语调都是漫不经心的。
emsp;林亦可怀里抱着一堆的剧本,走到他面前,伸手把策划案夺了回去。“我虽然拒绝了,但我了解左烨,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emsp;“你了解他?有多了解?”顾景霆高大的身体慵散的靠着沙发背,他虽然坐着,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她。
emsp;那双极黑极深的眸子,看得林亦可莫名的发慌。
emsp;但林亦可不喜欢他此刻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看着所有物一样。于是,她故意气他道:“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要多了解就有多了解。”
emsp;“你如果真的了解他,就不会被陆雨欣趁虚而入了。”顾景霆唇角的笑容有些冷,有些散漫的弹了下指尖的烟。
emsp;“左烨的为人我不清楚,不过,这个项目不错,你还是可以考虑的。”他说完,夹着烟站起身,迈开长腿向楼上走去。
emsp;顾景霆回到房间,洗了澡,换了衣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林亦可已经离开了。
emsp;自从上次他生日,他半强迫她之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