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妇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再看到她们异样的眼神,叶王氏只觉得自己快疯了,这个叶黄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这是和自己有仇吧!
“不,不是这样。”叶王氏挣扎着想解释,可是不是什么她又说不出话来,该怎么解释?
“哎呀,你这当娘的还楞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扶着叶梅回家?”
“就是哦,这可怜的孩子,怕是被吓着了,愣愣的也不说话。”
这些妇女虽在劝着,但心里还不知怎么笑话呢!可气叶黄氏平时在村里又是个不怎么说话的,谁都说她老实,因此也没人怀疑她说谎,事实上她也没说谎,等叶秋一回来便知,这下叶王氏和叶梅无处辩解,叶梅的名声算了毁了。
一个汲汲营营不惜毁掉自己声誉也要嫁给别的男人的女孩,今后谁敢娶她?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戴上一顶绿帽子吗?
因此叶梅回家之后狠狠的大哭了一场,谁劝都不顶用,她一边哭一边想,自己就这么差?王昭行就这么不喜欢自己?
她也不想想,人王昭行自打长大之后见过她几次?人家又凭什么喜欢她?她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人家喜欢?
叶梅回村之后的遭遇叶秋和王昭行猜到了一些,不过对于这样觊觎自己妹夫和自己的女孩,他们实在同情不起来,这要是真同情了,苦的可就是他们自己了。
叶秋把王昭行送到车行,这里每天都有去州府的人,还有同行的同窗等着,因此放下了心,他自己则去了学堂。
叶秋如今虽然每年都在交束脩,可是从今年过年以后他本人来的就少了,一是家里三个妹妹他放不下心,而是学堂的夫子已经教无可教,但他每隔几天都会过来将自己做的文章给夫子瞧瞧。
“不错。”拿着叶秋的文章,夫子看完连连点头,“要是没有意外,今年的乡试该是十拿九稳。”
其实夫子说这话有些过于稳重了,他觉得这叶秋的文章比去年王昭行得解元的文章还要好,说不准,他今年又要多一个解元学生!
别人都说他教得好,他觉得是自己的运气好,连续两年都遇到了两个天资卓越的学生,这可是他之前教书几十年都没遇到过的事。
“夫子赞誉了,十月的乡试,学生定尽力而为。”叶秋行了一个礼,身体不卑不亢,一股君子作风,老夫子是越看越满意,可惜他家里没有适龄的女孩儿,不然一定要介绍给叶秋。
从这天之后,叶秋依旧保持着五日来一次县城的规律,会试在即,王昭行回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不过他每次回来的时候不是叶秋就是他大哥王昭阳作伴,反正不会让他一个人落空就是了。
也辛亏他们这么谨慎,叶王氏和叶梅吃了上次的教训之后,越发认定了王昭行这个人,要不是秀雅他们还住村子里,王婆都想和小孙子一起搬到县城去了。
九月,叶秋他们终于出了孝,从出孝那天开始,上门的媒婆就没断过,不过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秀雅,都以叶秋要静心待考回绝了。
十月,乡试正式开考,叶秋在三个妹妹的注视下昂首阔步迈进了考场。
叶秋今年十七,按照他这样的年纪乡试有些迟了,不过做官的诱惑力太大,他还不算显眼,排队的队伍里还有七老八十的白胡子老头儿呢!
乡试一共考三天,吃住均在考场,今年的秋天有些冷,考场内又不允许带棉被,所有的考生都穿的较厚,这也是没办法,万一在考场内冻感冒就得不偿失了。
他们这还算好的,会试要迟半个月,在考场内更是要待足五天之久,那才是真正的煎熬,秀雅这边才担心完叶秋,又开始担心半个月之后要参加会试的王昭行了。
乡试的考试内容包括四书、五经和策问,今上开明,政策上都很放松,不仅商贾发达,地方的治理权也很高,因此策问才是近几年科考的重中之重。
叶秋也正是策问写的好,夫子才说自己已经教无可教。
叶秋身体好、心里素质也好,拿到题目之后不像别人那么忐忑,心里稍微思索一番,洋洋洒洒的就写了下来,在别人还在抓耳挠腮的时候,他已经写了大半。
三天的考试时间眨眼就过,相对于别人的神情疲倦和精神恍惚,叶秋可以说是神清气爽了,只不过三天未洗漱,他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
出来的时候,三姐妹在驴车里等他,还准备好了热水热饭候着,谁曾想他出来的第一时间不是用饭也不是休息,而是快步走到了客栈叫了一大盆热水。
“大哥还是这么爱干净,要是将来的嫂子不爱洗澡可怎么办?”秀雅笑他。
本地人不爱洗澡,别说现在是深秋了,就是夏天的时候有些人家都是五六天才洗一次澡,像他们家这种每天都要烧大量热水洗澡的人少之又少。
不过好在现在叶秋没有娶亲的心思,不然又多了一项麻烦。
考完之后,叶秋和三姐妹并没有回家,修整一晚上之后他们决定去州府看看。
因为守孝的原因,包括叶秋,他们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局限了他也约束了三姐妹,他没什么古董思想,反倒觉得女子的见识越多越好。
而且他心里还有着其他的考量,这次考上之后,他肯定是要去州府求学的,州府离叶家村太远,他去了州府求学,一时半会儿的又回不来,万一秀雅她们三姐妹被人欺负怎么办?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就是女子有理也只能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