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种感觉竟然持续了很久。
凌河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了这方地域的尽头。
他很早就知道,这方地域是有尽头的。这方地域的范围,就是枫林城域之前的范围。
但所谓的尽头,所谓的边界,并不是一堵墙、一个屏障那样简单。
如果那是一堵墙,凌河早就将其撞破。如果那是一座山脉,凌河早晚能将它挖穿。但它就只是“界限”。
同时存在于现实与虚幻,是天经地纬一样的规则。
无法逾越,无法穿行。
现在,凌河就在这方地域的尽头,在某一个混乱方位的终点。
他感觉到,他离那种亲切已经很近。
但他无法更近。
这里就是极限了。
那种感觉,是因为什么呢?
是一种召唤吗?
还是一种祈福?
是不是有人,想要将这方地域拉回现世?
凌河无法判断。
但他真的很怀念,这种属于“人”的感觉。
希望、期盼、幻想。
在这死寂之地,在这为现世所遗弃的人间废墟,这些词语是多么珍贵!
凌河静静地坐了下来,倚靠着那介于虚实间的顽固边界,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是他自此方地域沦落以后,睡的第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