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侯府的人死光了,宁怀安死了,那么一个至关重要的位置就空了出来,京城提督。
几乎任何时候,大周京城区域内的军队都超过十五万。京城提督府手中掌握的军队有多有少,多的时候超过五万,少的时候也有三万,绝对是守卫京城的重要力量。
这三五万大军的兵权,至关重要。
虽然现在皇帝没有兵变,但是在关键时刻,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太上皇和敖玉集团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围绕着京城提督,皇帝和太上皇两派的力量,进行了无比激烈的斗争。
在京城提督这个位置上,内阁的发言权就相对少了,兵部也只有少许的发言权,能够决定这个位置的是枢密院。
但是枢密院里面的三个大佬,有两个是皇帝的人,所以争夺这个位置不利。
太上皇有心将前提督府的步军统领周牧推上京城提督,但难度非常大。
鹰扬和李铁心就在朝堂之上发号施令?每一日他家门外人山人海,花团锦簇,烈火烹油。如果不将他知罪,天理国法何在?你还有何颜面在朝堂之上训政啊?后世史书该如何写你这位太上皇啊?”
这就是朝政,必要的时候小事可以变得天大。而天大的事情,也可以不了了之。
如今皇帝一党,包括太后,都上纲上线,要将敖玉置于死地。
目光落在云中鹤脸上,道:“敖玉,你有什么话说的吗?”
云中鹤道:“回禀太上皇,欺君之罪,误国之罪,当然是该杀。”
太后道:“听到了没有?皇帝,你该办事了,大理寺卿你该抓人了!莫非要我这个越俎代庖吗?后宫不得干政,还不将敖玉拿下明正典刑?”
云中鹤道:“真是巧啊,臣的家中,今日又有一只母鸡变成公鸡了,这次不但打鸣,甚至连鸡冠都长出来了,还真是牝鸡司晨啊。”
云中鹤这句话一出,全场色变,这是直截了当地指着太后骂啊。
“你找死……”太后娘娘怒叱。
云中鹤道:“太后娘娘,我说了,欺君之罪,误国之罪是该死。但是我没有欺君,我没有误国啊!”
这个时候,最开始弹劾敖玉的左佥都御使林战寒声道:“敖玉,你当日可是说一个月内筹集七百万两银子赈济灾民,重建浪州的。如今时间早就过去了,你的七百万两呢?”
云中鹤道:“这七百万两银子,早就弄到了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话一出,内阁次相忍不住了,出列道:“太上皇,陛下,敖玉巧言令色,当着朝堂,还如此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实在是罪大恶极。”
“该杀!”
“该杀!”
几百名官员大声高呼,户部尚书出列道:“敖玉,你休要胡言乱语,我户部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七百万两银子。况且七百万两银子是天文数字,你敖玉未出京一步,也没有筹集过银子,你当满朝文武都是傻子,都是瞎子吗?你如此愚弄两位陛下,满朝文武,实该处死。”
云中鹤叹息道:“我跟你们说真话,却又不认。不就是七百万两银子吗?哪里需要花什么大力气啊?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弄到了,贫穷真是限制了你们的想象力啊。”
接着,云中鹤躬身道:“太上皇,皇帝陛下,请允许臣将七百万两银子运到朝堂之上。”
太上皇道:“允。”
云中鹤出了朝堂,来到皇宫之外,高呼道:“运黄金。”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敖玉的疯狂表演。
我们绝对不相信,你能够在一个月之内筹集到七百万两银子,而且没有任何风声。
如今整个大周帝国,能够拿出七百万两银子,都不可能给你敖玉一两银子。
平南侯澹台灭明虽然效忠了你,但是他从无主之地难逃的时候匆忙,带来的银子顶多也就是一百多万,而且还被各方敲诈了大半。
你想要弄到七百万两,完全是痴人说梦。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一只又一只箱子被抬了进来,整整几百只箱子,把整个朝堂堆积如山。
“打开!”
随着云中鹤一声令下,几百只箱子全部打开了,瞬间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全部都是黄金,堆积如山的黄金,这里整整有几万斤的黄金,价值七百万两银子绰绰有余。
立刻有人上前抽查,因为担心敖玉用黄铜代替,表面刷一层黄金而已。
用刀子切开后,用火焚烧。
没错是黄金,而且还是纯度非常高的黄金。
所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短短一个月时间,敖玉是如何无声无息筹集到七百万两银子的啊,而且之前不拿出来,就等着这个时刻拿出来打脸?
是啊,整整七百万两,云中鹤是怎么赚到的?!完全匪夷所思啊!
不是澹台灭明的进贡,也不是井中月送的,更不是周离从太康府抄家来的,也不是袁天邪的黄天教积蓄,更非是大赢帝国的相助。
这笔银子云中鹤不但赚到了,而且还给大周帝国带来了无比巨大的荣耀。
云中鹤盯着太后道:“太后娘娘,七百万两银子就在这里,我还是欺君之罪吗?!”
太后娘娘满脸煞白,摇摇欲坠,气得浑身发抖。
云中鹤厉声道:“后宫不得干政,还请太后娘娘自重!”
这话一出,等于一阵耳光狠狠扇在太后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