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全场彻底惊呆。
完全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这……这是疯了吗?
井中月这是疯了吗?
为了区区一个乞丐混混值得吗?
为了大局,为了裂风谷的利益,且不说是砍云傲天的一只手,就算是杀了他也是值得的啊?
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为了他,你竟然血溅大厅?
全场所有人,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云中鹤感觉到脸上温热,顿时睁开眼睛,见到了这不敢置信的一幕。
我……我……
我刚才就算用了读心术的察颜观色,也完全不知道你井中月要做什么啊?
我……我以为你是在装腔作势,等待宁清喊停。
你……你竟然一剑刺穿了自己的手臂?
井中月……你傻逼啊。
我自己能行的啊。
这个局面,我能应付的啊,我早有预料,早有准备的。
艹,艹,艹!
你让我怎么办?
你让我怎么办?
我……我他妈会沦陷的啊。
如果真的沦陷了?还怎么游戏人生啊?
井中月缓缓道:“宁清,你可满意了?诸位可还满意了?”
众人鸦雀无声。
井中月朝着云中鹤望来一眼,道:“走了。”
然后,她直接拔出细剑,任由鲜血涌出,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全场依旧死一般的静寂,无人出声,在这里,怎么忽然没有知觉了?有一种从脖子以下截肢的感觉。
此时宁清才恢复了动弹。
整个娇躯直接瘫倒在地,泪水狂涌而出。
不,不,为何会变成这样?!
为何会变成这样?
云傲天,你这个混蛋,千万不要死,千万不要死。
她要冲出来,却发现双腿如同面条一般,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了。
………………
井中月抱着云中鹤,骑着她的雪白千里马,风驰电掣,朝着野猪领的城堡狂奔而去。
她的身后整整几百名骑兵护送,充满了无限的愤怒和杀气。
但是主君没有没有命令,他们这股杀气只能憋着。
“云傲天,你撑住,你撑住!”
“很快就有人救你了。”
“千万别睡。”
井中月丝毫不吝啬马力,策马狂奔。
但此时云中鹤心中好害怕啊。
我……我这自裁是假的啊。
我……我这是弹簧匕首啊,刺中的是血袋啊,所以才会鲜血飙射。
而且是整套表演工具,刺入的同时,后背的匕首尖也直接弹射出来了。
所以看上去好像是刺穿了胸膛。
但……但我没事啊。
毫发未损的。
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彻底颠覆宁清的心灵啊,这样在很长时间内她都不会忘记我,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再续前缘。
但是现在他说出了真相,会不会被井中月打死啊?
我感觉一定会的,她刚才还扇了我一个耳光呢。
天哪?
我该怎么办啊?
而且井中月的怀抱,挺舒服的。
我是不是再装死一会儿?
但是,目光落在井中月手臂的伤口上,云中鹤不由得无比心痛。
“主君,我没事,我是装的,这支匕首是假的,是表演道具。”云中鹤咬牙道:“我说完了,现在你可以打死我了。”
这也是在马背上,如果是在地上,云中鹤直接就躺下了。
任由你打,任由你蹂躏,任由你践踏。
井中月一愕,低头一看。
伸手拔出了云中鹤胸口的匕首。
果然……是弹簧匕首。
再看他后背伤口,直接拔出。
果然是半截的匕首尖,同样有个机括,还有铁片弹簧。
井中月没有停下战马,而是冷冷地放了一句话:“云中鹤,你死定了。”
………………
回到野猪领的城堡内,云中鹤直接蹲下,高举双手投降。
“我错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你打死我吧。”
“你蹂躏我吧,你践踏我吧。”
“但是在你打死我之前,我求你让我为你缝合伤口,好不好?”
“用我专门制作的羊肠线,才不会留疤。你这的藕臂完全无暇,如果留下了一点点疤痕,那我就是将我的手臂砍掉,也无法弥补了。”
“月亮,让我给你缝合伤口,好不好?好不好?”
…………
片刻后!
云中鹤拿来准备好他的专门包裹,拿出一小瓶酒精,先为井中月清洗伤口。
然后拿出专门的鱼骨针和羊肠线,仔仔细细为井中月缝合手臂伤口。
两个人静静无声。
却隐约有一股暧昧气息流动。
井中月的手臂真的如同瓷器一般,白嫩细腻,几乎都没有毛孔一般。
好吧,其实是有的。
只不过在云中鹤眼中变得没有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情人眼里自动ps。
但井中月的手臂确实是太美了,完美地诠释了冰肌玉骨。
真的完全无法想象,这么娇嫩柔美的玉臂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她的武功如此之高,怎么练出来的啊?
整整用了一刻钟,云中鹤终于缝合好了井中月手臂的伤口。
因为每一针他都非常仔细,确保一定不要有疤痕。
“我缝合好了,现在你可以打死我了。”云中鹤放下针线,铁骨铮铮道:“我要是求饶一句,我就是表子养的。”